而再將舊事提起,佛戡也需要承認,那些一開始就存在的小心和愛護,和外物無關。哪怕他對枕黑有一絲一毫的溫柔和呵護,那都是源於他的本心。這是一種偏愛,在最初情意未明的時刻。
枕黑被放到了佛戡身前的地上,可憐巴巴的忘了他一眼,然而佛戡卻冷豔高貴的又趴了回去,背對著枕黑,縮成了一團。
好吧,其實以佛戡現在的體形,那不應該是一“團”,而應該是一“坨”。
小姑娘在佛戡後面接連叫喚了好幾聲,佛戡沒有理會他。於是小姑娘只能暗搓搓的以為,她新交的朋友傲嬌了。既然互相咬後頸是表示友好,那她就勉為其難的咬一口他吧~害羞什麼的,這些小男生這樣真的好麼?
枕黑慢慢靠近佛戡,由於身形的嬌小,她瞄了很久才找到了佛戡的後頸。費力保持後退站立的姿勢,枕黑伸出兩個前爪巴住饕餮長長的毛,張開小嘴,嗷唔一口咬在了佛戡的……毛上。
小姑娘的自己都只有拳頭大,幼嫩的幾顆小牙更是隻有珍珠般大小,小饕餮身上的毛毛又長又厚,小姑娘的牙完全對付不了它。
下意識的用上了爪子,在佛戡身上胡亂的扣抓挖撓。這樣的小把戲佛戡本來不打算理會,但是枕黑抓撓的過程中,兩個雪白的前爪,居然纏在了佛戡的長毛上。
場面一時間變得有些滑稽。一隻似狗非狗的生物的上,掛著一隻比他小很多的貓。下面的生物是純白的,而枕黑是全黑的,所以,就格外顯眼。
爪子被纏住的小姑娘登時急了,期期艾艾的叫了起來,剩下的兩隻可以活動的後腿也毫無章法的在地上亂蹬。
佛戡是因為要修煉所以產生的意識昏沉。五感和平素相比,的確是沒有可比性的。可是,那不代表他死了一樣,對在身上作亂的人沒有感覺。所以,當他的後脖頸上傳來絲絲疼痛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抖了抖身子。
這一抖動作不輕,小姑娘順勢被甩飛了出去,饕餮的後頸上的長毛也幾乎禿了大半。被摔在地上的枕黑倒也沒有多疼,但是,顯然受了一些委屈。
佛戡雖然沒有動作,但是被生生拔去那麼多毛,他也疼得不清。
似乎,任性,是小姑娘的特權。不開心的枕黑開足馬力,向佛戡撞了上來。似乎想要把自己的身子變成炮彈,將佛戡轟出一個窟窿。
佛戡也有些怒意,伸出前爪,抵在枕黑的額頭上,小姑娘就只能在地上胡亂的刨著地,毫無章法的揮動著四隻小爪子,自己以為很是兇惡,實際上卻彷彿在嚶嚶撒撒嬌的嚎叫著。
佛戡被小姑娘的叫聲擾得實在難過,用下巴把小姑娘攏了過來,用身上的長毛攏住,有些懲罰意味的咬了咬枕黑的小耳朵,換來小姑娘的一聲尖細的叫聲,然後擁著她在石榴樹下,沉沉睡去。
枕黑沒有在外面睡過,但是,饕餮周身的毛很軟,又很溫暖。佛戡將她攏在前肢和下巴之間,長長的毛將枕黑全收都罩住,隔絕了地上和空氣中的微涼。小姑娘鬧騰得夠了,也有些睏倦。此刻被熱氣一燻,也開始沉沉欲睡。
當小姑娘乖乖的閉上玻璃球一樣的碧綠的眼睛的時候,佛戡將眼睛掀開一條小縫。本來想要將睡著了不再鬧騰的枕黑放在一旁的地上,但是試了試地上的溫度,有看了看那麼一小點的小姑娘,終於還是沒有動作。
一個大白團子擁著一個小黑丸子,在一樹石榴花下面沉沉睡去。溫馨美好的,彷彿能夠鐫刻進前世今生的記憶裡。
即使,那個時候,他們之間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本來是想讓佛戡沈慕白袁不破三匹的,原文不涉及,最後出一個番外的。
但是,為了證明叔是有節操的,所以,叔把自家小姑娘配給佛戡了~
佛戡,敢對我們家枕黑不好,你個臭小子就死定了。
☆、第62章 女婿神馬的絕逼是永恆的情敵
六十二。女婿什麼的;絕壁是永恆的情敵。
沈慕白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
作為一個一眼沒看到;就發現自家閨女被野小子拐走的粑粑;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壓在他家閨女身上的那團白毛團吧團吧扔出去。偏偏他傢什麼也不懂的小姑娘還無意識的蹭著把她團團抱住的小白毛;睡得小鼻涕泡都要冒出來了。
對於自家毫無自我保護意識的小姑娘;沈慕白的憤怒很容易理解。這是一種家有小小少女的父親都會有的憤怒;也是最自然而然的憤怒。
糾結來糾結去;沈慕白也沒有糾結出來一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