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之前,千萬別讓他變成真正的死馬。”
我算是倒了大黴了,為什麼一時衝動去救人就能救出一堆的麻煩出來?
再想想,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這樣想著,突然又想到,如果暮華死了,單憑我和維,真的能在這個怪獸頻生的鬼林子裡活下來嗎?
能吸引怪蛇的草竟然只在暮華採摘過的那一片地方上長了一點點,看起來頗珍貴的樣子,因為長相怪異,有點類似三葉草,但是葉子比普通的葉子厚幾厘米,看起來飽滿和果實一樣,所以非常好辨認。
我一路摸索,脫下來的上衣裡也只兜了十幾棵,而且良莠不齊,最好的也只有一兩片葉子飽滿翠綠,大部分都跟陽痿了似的,扁塌塌的。
初時我非常謹慎,但很快我發現只要不擠破那葉子,怪蛇根本對這草不屑一顧,然而我只是由於好奇捏破了一點點,居然就吸引了十多條青蛇出現,嚇得我趕緊扔掉它躲了起來。
有了這樣的認知,我對我的計劃也就有了些底氣。
我們其實跑的並不太遠,所以要回到遇到怪蛇的地方並不難,只是這裡並沒有我想象中的狼藉,畢竟剛剛還有那麼多蛇的待過的,突然恢復正常,感覺總歸有點詭異。
蛇啊……
想到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慄。
我大概是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最佳典範,小時候走在路上時被一條古怪的黑色咬了,其實咬了不打緊,因為據說那蛇是沒毒的,只是那蛇用它溼滑粘膩的身子纏住了我的腳踝,那種噁心到了極點的觸感,是我後來對爬蟲類厭惡至今的源頭。
狗倒是挺可愛的,就是下嘴太狠了,那一口咬掉了我小腿上一大塊肉。
小心翼翼的找了棵造型比較獨特的歪脖子樹,因為沒有葉子,光禿禿的枝幹非常顯眼,我靠在樹上喘了口氣,平定跳的飛快的心,然後將裹在在衣服裡的三葉草變異葉子團成一團,剛想捏爛它,猶豫了一下,我又飛快的取出幾片小心翼翼的塞進衣服口袋裡,然後將剩下的對著樹杆用力擠爛,綠色的液體滲透衣服緩慢流出,一股濃烈的,遠超當時暮華抹在身上的怪味濃烈的傳來,我立刻感覺到了草叢裡的晃動。
咬了咬牙,我儘量不讓那液體沾到自己身上,抓緊了口子飛快的在樹幹身上塗抹著,看著一股一股冒出來的青蛇,我連手都顫抖了起來,任由那些蛇順著我手臂上游過去,盤到樹上。
直到確定那樹身上幾乎塗滿了那種古怪的汁液,我飛快的扔掉手裡的衣服,然後拼命甩著胳膊將那幾條該死的蛇甩下去,當然,也順便抖落滿身的雞皮疙瘩。一步三躥的逃離了那棵怪樹。
一個布包能吸引多少蛇我不知道,但擴散到一整棵樹上,應該夠了吧?
看著蜂擁而動的蛇群。我打著寒噤朝他們那個蛇窩挪近。
七步之內必有解藥,鬼知道哪個才是解藥啊?!
我原本打算將這周圍長的比較奇特的植物都摘了回去,一樣一樣給他灌,反正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只是,讓我倒吸一口涼氣的是,這裡除了用來隱蔽蛇窩的青草外,其他植物都是我沒見過的。
比如這顆長的像草莓的黑色植物,一開始我多麼天真的將它聯想成了蛇果啊,只是當一條青蛇打它身邊經過,被它突然撲住然後塞進果子的裂口裡化成綠色濃汁的時候,我認識到了我的天真,這個變態地方什麼都是變態的。
我連伸手去摘其他植物的勇氣都沒有了,我不想一不小心自己的手就變成一堆褐色的濃汁流出來,我的運氣一向不太好,你知道的。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一種奇怪的聲音傳到了我耳朵裡。
這裡到處都是青蛇遊動,肚皮鱗片和草摩擦的聲音並不算什麼,但這次的動靜會不會稍微大了點,而且,我那可怕的危機意識又開始敏感的蠢動了,尤其是右半側,好像連臉皮都開始抖動了。
我有些僵硬的偏轉過腦袋,然後整個人石化。
我真倒黴,真的。
當我偏轉腦袋時,我看見的是一條有普通胳膊那麼粗的大青蛇,血紅色的眼睛彷彿會滴血的兩顆血球,鮮豔的蛇信子帶著淺淺的白色斑點,一吐一縮,敏捷迅速。
媽媽,我貌似不小心把蛇王給氣出來了……你能保佑我被留下全屍麼= = ……
作者有話要說:哇啦啦啦啦哇啦啦啦啦哇啦啦啦啦啦
別懷疑,我這是興奮的
對於不斷上漲的收藏,我揉了三次眼睛
確定沒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