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我很痛,求你,讓我忘了那痛……我什麼都不想再想,讓我忘了……我捧著他的臉,離開他的唇,向下啃噬著,風柔柔的吹著,捲起的落葉翩翩飛舞,又緩慢漂落,我舔過那一片落在他鎖骨上的枯黃碎葉,看著它被濡溼後泛起淺色流光,隔著它,貼近洛非,近一點,再近一點……好暖……
月光婆娑至此,彷彿輕盈的淺色紗幔,漫天灑落,柔光飛舞,蓋住了這漫無邊際的夜,蓋住了我不敢閉合的眼,蓋住了那金色的耀眼的眸……蓋住了滿心滿身的痛,蓋住了那交疊如蛇般的潔白身軀……蓋住了那所有所有的情動情痴,生離死別,滿沒人生,悲喜離合……
洛非進入的瞬間,我睜大雙眼,他的白衣我的紅衣翩飛而起,如飛花在我眼中繾綣……眼淚決堤般落下……滑過嘴角,甜甜膩膩的與那些汗水混在一起,滴落在洛非身上,蜿蜒出一道剔透的銀弧……
三千時光,瓔珞紅塵,前世今生在我眼前瘋狂交錯,被天帝鎮壓在赤黑深淵的白虎妖被誤闖神界的聖獸朱雀所救,紅衣的我,白衣的他,隔了近千年的時光,第一眼見到的,仍然是那雙彷彿可以逆天的金色雙瞳。欣賞他的倔熬,憐憫他的無辜,決意帶他走的朱雀義無反顧的貶了聖獸資格,與他一起入了妖界,然後是,青衣青龍,紅衣朱雀,黑衣玄武,以及少年模樣卻被譽為戰神的白衣白虎,四人以雷霆手段鎮壓了混亂不堪的妖界,成為了那裡的王。
而後,千年的時光就如流水般淌了過去,紅衣的朱雀不知什麼時候目光漸漸膠著在了那碧色的青衣上。
碧水清池,紛繁桃花,他席地而坐,彈奏著那些繾綣纏綿的曲子,紅袍如墨汁般在青色地面上蔓延開來,而那抹青色的身影,懶洋洋的靠在彎著腰的老樹上,捧著一壺酒,喝的痛快了,酒壺一拋,便在那被激盪而起的漫天飛花下,擁住紅衣男子,親熱糾纏。
紅衣男子偶爾會在喘息中抬眸看見一抹淡漠的白色身影,安靜的站在不遠處,金色的眸子裡冷漠淡然,彷彿只是看著一道再普通不過的風景。尷尬的時候,紅衣男子會拍著那白衣少年的腦袋,低笑道,笨小孩,你還太小,等你以後大了,有喜歡的人了,就該知道自己的行為叫什麼了。
那時的白衣少年總是無聲無息的起身,不理身後叫喚他的紅衣男子,一個人走到安靜的地方,抬首時,身影寂寞就如同那天上的月。
直到有一次,少年在紅衣男子再一次開口時說道,“我不是小孩。”
不顧男子挑眉訝異的神情,他忽然認真的問道,“為什麼愛他?”
男子啞口無言了一陣,片刻後笑的滿身優雅盡失,捧著肚子哎喲了半天,才用力的揉了揉少年的腦袋,“如果我知道為什麼愛他,也許我就不愛他了。”
“為什麼?”
似乎是被少年臉上的認真感染,男子終於慢慢斂下笑容,“愛是種很奇妙的東西,當你發現自己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也許只是因為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可是愛就愛了,沒有理由的。”
“你很相信他?”
“我相信他。”
“如果他背叛你,你還愛他?”
“笨孩子,愛是容不下背叛的,”男子笑吟吟的摸著他的頭,“他若叛我,哪怕只是一次,我也將永不再愛他。”
“永遠?”少年眼也不錯的望著他。
“永遠。”
“很好。”少年不知是明白了什麼,臉上輕輕柔柔的露出了一抹笑,那笑容極淡卻極是綺麗,男子是第一次見他笑,不由驚得有些呆,不等他好好欣賞,少年又斂了笑容,回覆他平板冷漠的模樣。
“洛非這個名字,我很喜歡。”
“哎?”男子愣愣的還沒反應過來。
“你救了我,所以我可以對你承諾,永生永世,我都不會背叛你。”說完少年袍袖一甩,兀自離開。
留下男子摸著腦袋莫名其妙的發愣。
再後來,又是須臾百年的時光,少年也長成了冷漠孤高的男子,他變得越發強大,戰神洛非之名,便是傳出去,也能叫人嚇破肝膽。
少年的過於強大,終於重新引起了天帝的注意,他才發現一直被押在赤黑深淵的逆天之子居然被人釋放了,還在妖界做了王,當即雷霆大怒,派了無數神將予以捉拿,只是少年即為逆天之子,又怎會是易於之輩,更何況過了這千百年的光景,少年的能力便是天帝親自出手,只怕也只能堪堪落個平手。
這個時候卻傳來了青龍王百里青鶴叛變的訊息,在此之前,他私下謁見天帝,傳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