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就此罷休吧。”
墨言咬著唇,半晌之後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嶽峰不放心,跟在後面問道:“師叔去哪裡?”
“散心!”墨言頭也不回的答道,“你放心,我不再去追究便是。”
嶽峰看著墨言疾步賓士,於半山腰中忽然躍起,跳入大海之中,便知他真的是去散心了。
嶽峰鬆了口氣,將地下的手掌撿起。他還需去找洪儒文,以後要好好的看著他,免得再惹出禍事來,就真的沒法跟師傅交代了。
洪儒文被墨言一劍斬斷手掌,又被其連下殺手,在其劍氣籠罩之下,竟是半點都不能反抗。他戰戰兢兢躲在自己房中,害怕墨言追來一劍要了自己的命,卻等了多時,只等來嶽峰。
洪儒文鬆了口氣,拉住嶽峰,頗為委屈的喊了一聲:“大師兄!”
嶽峰呵斥道:“師弟,你也太不像話了!你……你怎能那樣糊塗!”嶽峰一面說,一面將洪儒文的手掌摔到他面前。
洪儒文對此次救了他命的嶽峰心中感激,道謝過後,又聽了嶽峰訓斥,並且罰他禁閉三年。
嶽峰嘆道:“師弟,我是為了你好,這次是我及時趕到,若是有下次,你惹怒了師叔,我不在跟前,他一劍殺了你,殺了也就殺了,沒人能拿他怎樣。你就在自己房中關三年禁閉,也省的你再去惹禍。萬一出點什麼事情,讓我如何跟師傅交代?”
洪儒文愣了半晌,想起墨言凶神惡煞的樣子,不禁有些害怕。
但卻又記起他平時笑語宴宴,瑰麗難當,心中只覺得萬縷情絲無法割斷。
洪儒文聲音悽然:“師兄,你不懂的……”
嶽峰本要出去,此刻站在門口回過頭來,道:“我如何不懂?他樣樣拔尖,樣貌風流,自然是極好的。但便是他再好上一萬倍,也不是你我之輩該奢想的。”
洪儒文道:“我又差在什麼地方?我是崑山少主,便是仙法道術,也在崑山四代弟子中拔尖……”
嶽峰道:“只因為四個字——他是師叔。你今年才二十六歲,所知或許不多。但我已活了三百年,從未聽說過叔侄會有什麼好結果。你年紀輕輕,道心不固,也情有可原。我勸你從此遠離顛倒夢想,勤加修煉,才是正途。”
嶽峰說完,便就此離去,他叫了十六名崑山弟子,四人一組,在外輪流把守,三年內不得讓洪儒文外出。
而被軟禁在自己房中的洪儒文,細細思量著嶽峰那番話,心中略有不甘,卻無可奈何。
他低頭撿起斷手,念動重生咒,斷指發出隱隱的紅色光芒,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經接好。
但新接上去的斷指卻不如另外一隻手運用自如,若想要恢復原狀,得必須一個月後了。
洪儒文一面看著自己的手,一面心中暗歎:師叔好狠得心,若是漣弟……若是漣弟,肯定不會下此重手!可是,漣弟又如何能同師叔相提並論?不說別的,但是容貌,就差了一截……
洪儒文胡思亂想,終夜輾轉反側,無法入眠。雖然他在自己房中夜不能寐,但墨言卻早已出離憤怒,他雖然在嶽峰的勸說下,不再去追殺洪儒文,但心中恨意難消,口中說出去散心,但順著崑山大道奔出幾步之後,只覺得心中憤懣,猛然躍起,於半空中跳入冰冷海水之中。
海底一片漆黑,這片海域是墨言來慣了的,冰涼的海水包圍著他的時候,墨言心中的怒火,總算是稍稍減滅。
卻不料此刻一隻幼年的滅世鯊正好在這片海域盤旋,見跳下個人來,當即疾馳而來,不問情由,張口便咬。
墨言本就憋著一肚子氣無處發洩,手中秋水劍劃開萬丈波濤,朝著滅世鯊斬去。
那隻滅世鯊被當即斬成了兩半,血水在海中四溢。
墨言的唇嚐到微微帶著血腥味的海水,心中有著一種極致扭曲的快感,卻不料滅世鯊最為嗜血,嗅覺又甚是靈敏,聞到血腥味紛紛聚攏來。
墨言一抬頭,卻見到竟有十多條滅世鯊朝著自己衝來。
他心中憋悶之氣化作殺意,在海中肆意屠殺起來,但他殺得一條滅世鯊,血腥味就更加濃重,引來的滅世鯊就更多。
到了後來,他力戰三條滅世鯊時,卻已經有上百條在一旁虎視眈眈。
墨言奮力揮劍,催動心法,但如何是這多條滅世鯊的對手,他只覺得手臂一疼,竟是被一條鯊咬去了一塊肉。
墨言心中再多的憤怒殺意,此刻也化作逃命的想法。
他躍出海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