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幼小,也不急在這一時……”
“糊塗!”洪通天怒斥道,“那墨升邪是什麼樣的人?你若不給他吃下定心丸,他怎麼會對你信任?落日崖前輩先祖,盤踞足足有十萬年,其中寶物不計其數,墨升邪又是一等一的高手,秘籍寶藏更是我崑山的數倍!若是我崑山拿到了那些,足夠千秋萬世之用!”
洪儒文被父親一頓訓斥,不敢爭辯,只小聲說:“我瞧……墨世伯人品非凡,他說落日崖所有寶物都送給我,應該……應該不會說謊……”
洪通天聽了兒子此言,一聲冷笑:“你也太幼稚了些!你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個外人,若是能夠在他臨死前,和他簽訂血契,答應他,永遠照顧他的幼子,他必然將你當成兒婿,有什麼好東西,還不盡數給我崑山?也罷,你此去落日崖,沒法取得墨升邪的信任,拿不到全部財寶,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我問你,大辦墨升邪的葬禮,又是怎麼回事?”
洪儒文道:“墨世伯臨死前,說要將其屍體葬入大海,但半路上言弟弟說不想讓其葬身大海,說要帶回崑山,葬在咱們這裡。”說完,他怕父親再次責怪,便道,“兒子是想著,我們崑山幫忙安葬墨升邪的屍體,又養育其幼子,本事一件大善事,應該讓眾人知道才好,也好叫天下得知父親是個知恩圖報的得道高人。”
洪通天“嗯”了一聲,他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來將墨升邪葬在崑山和丟到大海里有什麼區別,更加不知道墨升邪屍體中,尚且儲存著千年功力的事情,反正葬禮這事,就是自己破費一些,並沒有什麼不妥,便點頭答應,又和兒子說了些話之後,便帶著人去清點洪儒文一行人帶來的落日崖寶藏。
洪通天將崑山後山特意清理出來,又新建了五個大殿來存放這些寶物,卻還沒放下,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惋惜:若是兒子和墨言當初能夠結成雙修盟約,如今帶回來的寶物恐怕要多一倍不止。他卻全然不知這些已經是落日崖的所有寶藏了。
洪通天將這些寶物靈藥飛劍秘籍安放好了之後,便隨手挑了一株菩提樹,一株深海紅珊瑚,命洪儒文送到墨言房中做擺設。
拿了崑山那麼多好東西,面子上也不能夠坐的太過了,至少——在三天後的墨升邪葬禮上,不能夠讓墨言這個孩子,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洪儒文帶著這一株菩提樹,一株紅珊瑚,在崑山的殿前廣場饒了個大圈,到了偏殿的一片竹林,竹林中白霧繚繞,風一吹,竹葉沙沙作響,猶如人間仙境一般。
竹林深處有三間小殿,殿前一個小院,院中有碧玉做成的桌椅,桌子上還畫著棋盤,一個十歲的少年,身穿紫袍,腰繫金帶,頭髮束成一束,坐在一具棺材旁。
少年身姿挺拔,年齡幼小,但卻已經有著超凡的氣質,顯得異常沉靜,甚至隱隱帶著一絲冷厲。
少年聽見腳步聲,微微側目,美目耀然,好像一瞬間就將林中霧氣盡數照散一般。
洪儒文不覺看呆了,往常趕路時,風塵僕僕,墨言極少和他撞面。
而此事,墨言在這裡落腳,梳洗整齊乾淨之後,靜坐於林中,竟讓周圍景色一瞬間失色。
“洪少主前來,有什麼事情嗎?”墨言問。
洪儒文忙走進林中,將手中的菩提樹和紅珊瑚送到墨言面前:“父親說這兩樣東西送給言弟你玩兒。”
墨言瞟了一眼,這本來都是落日崖的東西,現在卻成了別人施捨之物。
“放下吧,代我謝過洪世伯。”墨言心中雖然不快,但卻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發脾氣。
洪儒文就把菩提樹栽於殿前小院中,將深海紅珊瑚放進殿內,出來時看見墨升邪的屍體,隨口問道:“言弟準備把墨世伯葬在什麼地方?”
墨言反問:“洪世伯怎麼說?”
洪儒文道:“父親說,將其葬於後山石棺中就很好。那裡是我們崑山歷代祖宗埋骨之處,有人跟他一起做個伴,也不會寂寞,他連地方都準備好了,只等三天後下葬。”
墨言心中微微冷笑,後山石棺處?他不會將屍體放在那裡。前一世,洪通天就是前去後山石棺處,才發現了墨升邪屍體不腐的秘密。墨言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
墨言在來之前,已經選好了父親的埋骨之處。
那是整個中土大陸,最好的藏寶處。那裡除了上古神祇外,誰都進不去。
那個地方雖然在崑山,但卻是崑山的禁區,連洪通天都無法潛入。
墨言深深吸了口氣,三天後,哪怕洪通天極力反對,他也定要把父親葬入崑山禁區,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