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放下手中的筆,君宿炎椅在椅背上,半闔上眼,似在閉目養神。好一會兒,才悠悠地問:“那三位那裡可有什麼訊息?”
“回主子,無。”
雖說的平淡,心裡卻是叫苦不迭。與那三位接觸的部下都無一不抱怨哀痛過,而黑影本人也是感同身受。
所謂的那三位,便是與炎帝君宿炎並稱四帝的另外三人,他們各自是江湖中的一方霸主,又豈由得他人騎在頭上?
“有話說?”君宿炎自是能看出黑影的猶豫不決,這樣問,他又何嘗不知道對方想說什麼?
“無……主子。”
一陣沉默,君宿炎揮退了黑影,起身走到書櫃前,取出一副卷軸。
卷軸很長,從君宿炎的頭部位置拖到地上,還仍舊未完全開啟。展開的卷軸上是一名女子,青黛紅唇,典雅不失高貴,雖是女子卻身型修長,柔順的青色貼於後背,延伸至膝蓋。那畫中的驚鴻一撇,已足以令人歎為觀止。為那高超的畫功,也為那天地難尋的世間絕色。
君宿炎伸手,輕輕摩挲著畫中的美人,目光中透露出難得的柔情與愛意。
“茜兒,你究竟在哪裡?你可知,朕尋得你好苦……”
……
獨醉樓斕輝閣
除去第一夜是在滄墨閣度的夜,第二日蘇陌離就被人送到了皓月閣另一邊的斕輝閣。三日過去,蘇陌離也不見洛逸尋他過去,反而派來了不少侍女,倒顯得不像個下人了。
只是蘇陌離實在吃不透那個男人的心思。
算起來,也已經有三日未見到他了。
該不會是……他把自己忘了?
伸手摸了摸袖中的銀票,錢既然已經弄到了,就得找個時間把事辦了。只是那人的屬下都在暗中監視著,要逃出去也著實不容易。
正籌劃著未來的蘇陌離,突然被人從後面攔腰抱住,正欲擺脫,卻發現禁錮自己的雙手異常有力。回頭看去,卻是洛逸。蘇陌離不禁暗罵自己不爭氣,自從遇上這個男人以後,時常處於被動。是這個男人太強了,還是自己變弱了?
“在想什麼?”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洛逸忍不住蹙眉,他的腰是否細得過分了?
“勞煩主上掛心,陌離只是發呆而已。”
他的確實在發呆,那一瞬間他彷彿想到了很多,卻又什麼也沒有抓到。
不得不說,洛逸和蘇陌離的交流經常因為蘇陌離不冷不熱的回答而卡殼,只是想到來這裡的初衷,洛逸還是思量了一會兒開口道:“陌離……缺錢?”
不然如何會賣身?
“……恩。”
平靜的回答,卻讓人心疼。
“那筆錢,是拿去做什麼的?”
“……”似是忌諱著什麼,蘇陌離的目光閃爍不定,聰明如他,又怎會不知這是洛逸的故意試探?只是形式所迫,他並不喜歡他人的猜忌。
“母親去世了,我想為她置一口好棺木。”
蘇陌離的母親夏蓮是京城旁的一個小鎮中的居民,自幼喪父喪母,被鎮長一家拉扯大。為了生計,夏蓮曾到京城求職,最後被選入宮中做了名侍女。只是八年前突然回了小鎮,還帶著十二歲的蘇陌離。只是算起年份,蘇陌離出生時夏蓮應該還在宮中,那他又究竟是夏蓮和誰的孩子?
未去理睬那些別人的私事,蘇陌離的孝順倒是有些出乎洛逸的預料。雖然這社會母慈子孝倒並非沒有,但終究還是人吃人多些。
“主上,還有事?”
蘇陌離可不認為自己的一兩句話就能讓洛逸相信自己,特別是那些殺手……雖不知是什麼人派來的,但他自認與世無爭,又如何會惹上什麼亡命之徒?
“不急,”鬆開環腰的手,“陌離也來京城好一段時間了,還沒好好逛逛吧。不如陪我一起?”
只是問這個,又為何不直接命令?
“主上直接吩咐便是,陌離定不會拒絕,何必如此客氣的詢問?”
“陌離畢竟不是奴隸,若是連這點人身自由都失去了,那至少也得等陌離成了我的人……”一語雙關的話語令蘇陌離有些不適,但也確定了眼前之人的疑心仍在。
很少會有人將信任給予才剛認識幾日的人,一見鍾情的事畢竟在少數。
像洛逸這樣的江湖中人,更是沒可能如此輕信於他人。
“若是答應了,就準備一下吧,半個時辰後到後院的馬房來。”
後院的馬房……蘇陌離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