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衣服之上,一層清晰可辨的薄薄血霧。
他也有些呆愣,看著那細密的點狀,說道:“知道他們的厲害,但如此快速的殺人方式,我……”
話未說完,臉上又一陣熱,然後地上又多了幾具屍體。
沒有叫聲,包括那些屍體死的樣子,都是十分安詳。
他們死後,身體變成流沙,魂飛魄散。他們大約魂飛魄散之後,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吧。我這樣想著,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一下不對了。那忽然被幾十雙眼睛盯著的感覺又回來了,這回我看清楚了,周圍是一個個蒙面的人。他們穿著佈置簡單的衣物,只露出的眼,包含了他們全部的殺意。
他們的胸前掛著一把小短刀,後來我才知道,是執行任務失敗,去割喉只用。那刀柄血紅的小刀,在灰色的布料之上,散發著妖異的光芒。他們看著我們,直到我反應過來:“全部殺死了?”
“是。”
這速度!快到我無法想象!
枯繭笑了一下,轉頭拍我肩膀:“好,我得咒術已然解除,我去看看主子有沒有事。這次你幫了大忙,否則,怕主子是連命也沒有了。”
我抽搐了下嘴角:“你太小看他了,以他的實力,對付突襲的人,也不綽綽有餘?”
枯繭說:“你百年不見他,你怎知道他沒有變?”
一句話我愣住了。感覺細絨毛在撓我的喉嚨,幾乎要咳嗽出來。他看著我的表情,好像也感覺到自己的失言,轉身便要走。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百年不見,誰都會變。
這個道理,我自己也清楚得很。在我和斐儒白幾乎禁慾一般的百年之中,我們的整個身心,除了練習法術,提高自己,再也沒有了別的。性格,也自然從從前那種胡作非為,變得更加成熟了些,啊,至少我自己是這麼覺得的。
那哥哥呢,我對他的印象,應留在他的一頭墨色的長髮,和頭髮對比十分強烈的肌膚。他的左眼盛開著彼岸花,他薄唇微啟,笑的時候最是溫柔。
我也讀過魔界的歷史,魔王總是那種妖嬈美豔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