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沒有別的話。她彷彿是想用眼睛告訴我,那裡面的堅毅,果敢,和她的決心。
她的眼眸真的很明亮,像人界才能看見的星辰。
“好。”我動了動嘴,“我幫你。”
“主子……”
“但你都得照我的話做。”
“主子!”雪茹撲到我身上,大哭了一通,我不知道她到底是高興還是悲傷。但她死死抱住我,一直一直在喊著我。
哭夠了,我們繼續聊天,那時候雪已經停了。我們裹著厚厚的衣服,看著眼前晃晃悠悠的燈。她說;“主子,我們魔是不是活的時間太長了一點,那樣,就要經歷很多很多悲傷的事。”
“悲傷的事。”我苦笑一下。
“誰都會有。”她說,“枯繭大人,你知道他為何要叫枯繭麼?”
我側頭:“為何?”
“他也是前些日子才同我說的,他說他剛被孃親生下來的時候,是個怪物。張在一個繭裡。外面是土褐色的一層一層的絲,就如枯掉了一般。他在那繭中看著外面,他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卻沒有一個人肯要他。直到剎瓔殿下的出現。”
“剎瓔殿下帶他回家,那巴掌大一點的繭,他用心請人用法術護養,然後終於,枯繭出來了。枯繭出來的一刻,就發誓誓死效忠剎瓔殿下一輩子。”
“因為剎瓔殿下給了他生命,否則他就只是一個醜陋的繭,只會被人丟棄。”
她轉眼看我:“就不會有現在的枯繭大人。”
“枯繭……”我喃喃說了一句,想起他下午為我辯解的話。他定是同情我,就這樣隨意被人丟棄了吧。
也是可憐人。
“主子,晚了。”她拍拍我,“早些睡吧。明日早晨起來,可以看見很美的雪景哦。”
我點點頭,從地上起來,拂去衣服上的雪粒子。然後進屋子去。看見屋內的床頭點著一盞小燈,蠟燭在搖曳著。我走近看,剎瓔已經躺在床上。
他烏黑的頭髮,墨般散開,洋洋灑灑在床鋪之上。好像覺察到我的動靜,說道:“翼兒,回來了?”
我“嗯”了一聲,脫去外衣,爬到他的身邊。抱住他的腰躺下。
在黑暗之中,他眼中的彼岸,帶著嘲笑的模樣。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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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六章。 。。。
“翼兒,我們要回去了。”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在我耳邊輕聲道。
我說:“是麼,什麼時候?”
“後天。”他說,“捨得麼?”
我沒有回他話,只是抱得他更加緊一些。因為那些在心中狠狠下的決心,讓我知道,之後擁抱他的機會幾乎為零。他的身體很熱,下/身的摩擦似乎讓他的慾望在逐漸脹大。
他應該不知道,我抱著他是怎樣絕望的心情。
耳邊聽見窗外風呼嘯的聲音,一陣一陣,鬼哭狼嚎的。
他的嘴唇咬住我的耳垂之時,那窗外一聲驚天的呼嘯,我頭微微往後仰,喘息起來。
“哥哥。”我說,“你說,回到魔界之後我們怎麼辦?我們還能在一起麼?”
“能。”他彷彿淺淺笑著,溫柔地親吻我的臉頰。
哥哥,你知道我是怎樣度過這個夜晚的嗎。我坐在他的身上,用力地去接納他。那疼痛直直衝向腦中,他扶住在動,也依然滿身是汗的我:“翼兒,別,你……你怎麼了?”
“哥哥,嗯……很舒服!繼續!”我抱住他的肩膀,緊緊抱著。□一直一直在動,最後連剎瓔也一起呻、吟起來。
對,弄壞掉我,哥哥。
在我身體中,殘存一點的印記也好。
然後一股熱注入到體內之時,我腦中一片空白。
我躺在床鋪之上,接受他的親吻。“去清理好麼?”他問我。我兩眼望著天花板,忽然明白,我再努力,他在我體內,什麼也留不了。
因為你我都是男人,又是魔。有著最原始的慾望。等這一切煙消雲散了,什麼都不會留下。為什麼我一開始不曾明白。
兩日之後。我們出發離開人界。
斐儒白說,要送送我們。我們選了晚上,因為夜晚的法力更加高一些,瞬移就不那麼費力。來到炎瀆山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裡了。
炎瀆山是人魔兩界的交界處。夜晚的時候,很多魔在頻繁地活動著。
我們到了來時的那個洞口。在離那裡一段距離的地方,我拉了一下剎瓔的袖子:“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