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身上的溫度就愈發地高,心,也愈發地絕望。不錯,那種感情應當叫絕望,是我當時就感覺到的,我無法出聲,抓住他背脊的時候,只想著他不要離開,再進來,再深入,不要走,哪怕把我在那一刻弄死,我都是他的,其他的事情,都是無關緊要的。
而他似乎也是這樣想的,他一開始只叫我的名字,然後吻我,吻到我們兩個最後喘一口氣,都要滿頭大汗。
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便應該想到有這一天。
因為可能此刻我們比誰都清楚。
“小卿……啊……快點。”他喘著氣說,“你現在是我的,你現在是我的……”
我一直都是你的。我伏在他的胸口,聽見他的心跳聲,是你一直都不是我的而已。
“……我好想你。”
我用力摟住他的背脊,在他的胸膛上拼命點頭。我也想你。都快瘋掉了。拼命忍住淚水,自己把自己的嘴唇都快要咬破,卻更加期望,這樣熱烈而絕望的感情,能夠在我們彼此的身上,心中,被釋放出來。哪怕……
“我以後再也無法擁抱你了,這是最後一次……”他貼著我的耳朵,那聲音緩緩進來的時候,我的腦海中忽而出現了,那日看見的花,和彼岸傳來的歌聲。魔界的什麼都讓人著魔,就算不喜歡,也會拼命想要得到,何況是喜歡了的。中了剎瓔的毒,身心都會為之潰爛,卻也心甘情願。
我咬住他的肩膀,再一次釋放出來,終於覺得精疲力竭了。但是我用了最後一點的力氣,死死抓住他的肩膀,我還有有話要問。我的腦子這一刻無比的清醒,因為我知道,他這一次出現在這裡,可能以後,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了。
“小卿。”他的頭埋在我的肩膀上,聲音沉悶,“如果我現在說,我好想你,是不是會太遲。”
我用手輕輕撫摸他的頭髮,烏黑的頭髮,在黑夜中,居然有淡淡紅色的光澤,感受到他尖尖的下巴枕著我的肩膀,太懷念了,這種感覺,但我還是在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能陷入,一旦陷入這個泥沼,深了,就拔不出。
其實,無所謂吧,我早就拔不出了。
我想起我該做的事情,把他推開,掰開他的手,在他的手上寫字。我寫,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
他看著自己的手,半晌沒有說話。
是預設麼。
我多麼希望得到的答案是,那人不是我,或者,是我著魔了。我都可以在自己的心中,這樣原諒他一下。
他嘆口氣,說了句不明所以的話:“記得我在溪邊和你說的話麼。”
哪一句?
“……不是你眼睛看見的,不要信。”
我怔怔看著他,其實,是看著他的眼睛,在黑夜中,那眼真的十分豔麗明亮。
以至於,我還是忘記問,他說這話的意義。
他握了下拳頭,似乎在下什麼決心。最後,把我從他的懷中抱了出來。
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他轉頭,我又拿起他的手,在他手上寫:他們說,我無法出聲,是被封印。
他微微張嘴。
我的前世,就認識你,和烙翼。
他更加驚訝。
我微微吸一口氣,繼續寫,是不是我也可以走入你們的故事?
他縮回手,搖了搖頭:“不,不是。不應該的。”
“小卿。”他扶正我,“我不管你聽到了什麼事情,封印也好,前世也罷,我只有一個要求,你現在,此時,此刻,不要再插手我的任何一件事情。那是我的,和烙翼的事情。”
我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酸澀泛了上來。我和烙翼的事情,說得真夠天真,連我伸一根手指頭進去,都覺得是多餘。我站起來,整理下衣服,好了,夠了,剛才就當是個夢吧,而且,如此絕望而刻骨的夢,我真的不想再做第二次了。他也站了起來,比我高的頭,眼睛垂下來看我。那眼神裡還是有溫柔,別騙人了,剎瓔,我們終究要是在不同路上走的人,也許你說的對,我不應該插手,這個故事裡若是多了一個我,那還會完美嗎。
至少對於你和他是如此。
我決定走了,很累了啊。
我掰過他的手,在上面寫,下次再見面,我會抓住你。
他看著,我繼續寫,你殺了太多人,十條命也還不來。你應該更加比我懂得平衡的道理。
他說話,像嘆息:“……我說了,你不要插手了好麼。這不是你能想象,和你能阻止的事情,這是連我都無能為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