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您來了啊。”
主任在我面前立定,敲著手裡的一卷文書,你以為那是扇子啊?裝甚的風流。。。
“你小子不聽從指揮啊,誰允許你離開的?”
我這蒙了,上個廁所就是不聽從指揮?還要通報的啊?然後主任繼續說了:
“這是不聽指揮的種子,一定要革除。明天繼續站,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離開半步。”
嗚嗚。
終於放學了,我拖著僵掉的兩條腿往位子上擠,同志們都帶著或是悲或是喜的面容主動為我讓開一點空隙。
唉,我嘆息著坐到位子上,最近嘆氣頻率明顯加多,會增快衰老的好嗎。看著大家都歡喜的往教室外面移步,那群腐女走過我還殷切的問我:
“齊宏總攻,你的連鈺小娘子都沒關懷你一下,作何感想?”
我是死鴨子嘴硬,對她們眨眨眼勾著嘴角不怕死的來了一句:
“在某個地方我被很好的關懷備至過了。”
稻花香裡說豐年,只聽取“哇”聲一片。
左右兩邊的位子都空了,沒看到他們出去啊怎麼就不見人啦,真是的,好歹也是一天的同坐之誼,本帥哥這麼衰也不知道撫慰一下我這千瘡百孔的心。哀傷著閃眼看到墨汁小朋友在排隊出門的隊伍最後怯怯的往我這邊瞅,我裝著沒看見。
大家都走完了,於是我喘口氣,打算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跑路。這樣打著小算盤,於是我利索的收拾書包,突然背後響起了一聲冷冷的笑“呵,你真的打算就這樣走了嗎?哼,你當老師都是像你樣的傻麼?”
小黑從後門走進來正好就在我背後,嚇死勞資了!說好的不許走後門的,不然要罰錢的來著:“喂,怎麼走路都不帶聲息的。。。你什麼意思?”
黑衣怪走到座位上跨過凳子在我右邊坐下來,
“教室有攝像,你走了,明天教導主任會找你麻煩。”
我小心肝顫了一顫,可是就這樣被嚇到太反映不出我男子氣概了,所以我也幽幽的道:
“可是老師也說了不能從後門走,不然。。。你就不擔心攝像頭?”
難得一見的小黑眉頭皺了一下,然後淡淡地道:“嘖,是嗎?”
好不容易看到小黑吃癟,正在開懷的思索來著,就看到他從書包裡掏出來兩塊抹布,遞給我一塊說:
“今天,扭傷你的手,不好意思。我幫你。”
然後他就開始擦起了地板,我彆彆扭扭的也開始從另一角開始擦,說不感激是不可能的。
還好只是第一天,地板是白色的卻看不出來太髒,把角落的灰塵擦了一下也就好了。
當然,黑衣怪很厲害,不知道是怎麼長的,隨便用抹布掃兩下灰塵就不見了,那手法怎麼有一點武林高手舞劍的味道?這是抹布啊!
全部處理好了,我趴在座位上累得不行,黑衣怪卻老神在在的只是靜靜地坐著,又恢復了那副要死不死的狀態。
“今天謝謝你啊小黑同志。”
額,一不小心把人家外號叫了出來。我訕訕的笑笑,小黑卻只是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嘿,因為不知道你叫什麼,所以。。。”
黑衣怪又怪怪的看了我一眼,嘴裡冒出兩個字:
“連鈺。”
我抬起頭看著他,眼睛裡笑意盈盈:
“連鈺。怪不能長得這麼好看,名字都如斯脫俗。嘖。”
我學他的口吻。
看他不說話,我又自報家門,
“連鈺,我齊宏。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從今兒個你我就是好哥們!”說著我攔著他的肩膀拍了兩下,誰想觸到了我的傷手,疼的我齜牙咧嘴的。
然後連鈺笑,笑了。和他一貫的冷笑不一樣,這完全是變了畫風啊這!好暖的暖男啊。我心花這個盪漾,我當初就是很喜歡毓案的笑才老纏著他來著。連鈺倒是懷念了一下那個久違的微笑。
“我。知。道。你,麒彋。”連鈺一字一頓如是說。
然而,沉浸在他的笑容裡,卻忽略了這句本該引起我警覺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錯塵
第二天,我到教室很早,怕萬一睡過頭又被教導主任抓住小辮子。然後到了教室才發現前排已經有很多人都在努力用功了。
到了座位上,放好書包,我趴在桌子上打算補補眠,頭一歪便看到昨天被我嚇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