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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從前的自己一定不是什麼好人,有的時候還會神精質的感覺手上的黏膩鼻間的腥氣……
都說惡有惡報……不害怕是假的。
“可有解決之法?”王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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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泱鳴殿,王即思索紛紛,揉了揉太陽穴,深吸了幾口氣,往廂房走去。
回到廂房,就只有紫英和鳳凰,便問:“紫電上哪去了?”
紫英說:“剛剛那公輸先生來過,他便和先生一塊出去了。”
“恩……”
一直到夜幕將至,王即與紫英用了晚飯。
一直敞開的門外終於出現了紫電模糊的身影。
他的面色白得幾近透明上去多了幾分脆弱,嘴唇都毫無血色,眼睛水光溼潤的,看上去很可憐兮兮。
“你今天去哪兒了?”師父的責備的語氣。
紫電摸了摸自己還在扎繃帶的眼,還是很疼……
“我去弄眼睛了。”
看王即大睜眼睛的表情,他又說,“現在已經沒事了。”
怎麼會沒事……
把壞掉的眼球挖掉,完全沒有麻醉,不僅要忍受刀割的火辣劇痛,還要聽見刀子生生切開肉理挖肉的聲音。
精細慢慢的動作,彷彿漫長的酷刑。
想著師父王即一定是心疼到不行的樣子把他抱到懷裡安撫,心裡都有些竊喜。
“啪!”臉上一陣火辣,影響到剛剛深受折磨的眼睛傳來一陣痛感。
紫電捂著被掌摑的那邊臉,大眼睛都瞪圓了。
“師父……”臉上又被捱了一記。
雖然比上一記輕多了,但是捱了兩巴掌的臉上還是像火燒般。
師父好像氣得不輕,他纖瘦的身體都有些顫抖,他一甩長袖,離開房間。
“堂兄……”紫英忙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紫電,“你沒事吧?”
紫電已經無心去關注紫英臉上的擔慮,只覺得自己頭有些發暈。
被紫英攙扶著回到房間休息,旁邊的那間屋子亮著燈,王即自己到另一間去了。
把一臉擔心的紫英勸回了房,紫電毫無睡意的仰臥在床上。
思緒有點亂。
今天的手術他咬牙硬撐了好幾個時辰,覺得很疲憊,卻一點都不想睡。
幹什麼啊,還不是拍他發病才不告訴他的,有必要這麼生氣麼……
他還從來沒有打過自己,什麼時候不都是好聲好氣的,拿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
大少爺紫電自然是不會主動道歉的!
咳……師父怎麼還不來道歉……
紫電鬱悶著呢,就聽見視窗傳來聲響,心裡正得意著那傢伙終於來了,一回頭臉又垮下來了。
某人正得瑟著從視窗爬進來,還涎著臉裝出一登徒子的樣子,搓著手過來:“小美人,在等情郎麼?”賊笑著就去摸紫電的下巴。
紫電把臉轉到一邊,躲開他伸過來的手:“有事?”
“嘿嘿……”韓羹賊笑著一邊坐下喝茶,“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溜出來的呢,掌門這回可真是一點都不留情!竟罰我抄書,我手都快抽筋了……”他甩著自己的手,活動筋骨。
你活該。
“誒,王即即呢?”放下茶杯,韓羹張望了四周問道。
“隔壁。”紫電道。
“啊?小屁孩終於脫離大人懷抱自由飛翔了啊~”遭到紫電的白眼。
“你也老大不小了嘛。”韓羹拍拍他的肩,“那些傢伙就愛仗著自己年紀大壓人!怎麼樣?要不要大哥哥帶你出去玩玩?”你說的的那些傢伙應該只是指你家那個公輸吧。
紫電說:“要是讓掌門知道你又偷溜出去,可能就不只是抄書那麼簡單了。”
本來這句話分量也不是那麼重,但是韓羹看到紫電的冰山臉,莫名的背後升起一股寒意。
興致被人澆了冷水,韓羹哀怨的瞪了一眼紫電。
紫電見他那樣,就隨意開口找話題。“你不是盜取門中秘寶嗎?就只罰抄書這麼簡單?”韓羹不悅的撇撇嘴:“對於我來說抄書就是天底下最難熬的刑罰了。”他懊惱的抱著頭。
“你偷了什麼?”
“一個花瓶……”韓羹還奸笑著說,“我還拿去當了……還好那瓶子贖回來了,也沒讓我把錢還回去……嘿……”
紫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