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 / 4)

什麼保利?

村長喃喃道:“真像……咳,沒事,孩子,你的長相和我當年認識的一個人十分相似。”

畢竟都是有身份的人,祭祀和村長驚訝過後神情就恢復原狀,只是眼中猶有些奇異的神色。祭祀向著肖禰嘰裡咕嚕說了兩句話,村長翻譯道:“祭祀說,孩子,你怎麼不穿獸皮裙?”

肖禰尷尬的擺擺手:“我沒有。”

語言不通,動作卻能理解。村長了然道:“你不會?是了,獸皮裙是我們獸人自身的皮毛,你一直一個人,沒有阿爹阿父教導,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說完繞著肖禰轉了一圈,“這個不急,等下教你。孩子,剛剛我忘了問,你今年多大歲數了?”

肖禰才知道獸皮裙原來竟是自己的皮毛所化,驚訝之下聽到詢問,下意識搖頭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確實不清楚,一個人在山中過活,沒人陪伴,究竟過了多長時間根本無法計算,也無需去計算。不過從那顏的年紀來判斷的話——小主人當年撿到他時十多歲,如今那顏二十四,他大概五十來歲?

村長見他再度搖頭,眼中有些失望,祭祀在旁見狀,說了句話,而後轉身進屋,村長道:“祭祀讓你先進去,走吧,咱們進屋說。”然後又看看肖禰纏著布條的左腿,“你的傷口也需要處理一下。”

肖禰點點頭,跟在兩人身後進了屋。祭祀的房中一股滿滿的草藥味,和當初郎中的家很相似,這種味道讓肖禰很是懷念,連帶著對於陌生人的戒備也減輕幾分。

比起村長或者之前見到的伊森,祭祀的身量並不特別魁梧,也許是因為常年和藥草打交道,救死扶傷的緣故,他所表現的出來的氣質很柔和,讓人不自覺便想與之親近。看著對方拿了些草藥和工具走過來,示意他躺下,肖禰有些緊張的吞了口口水,而後走到旁邊的石床上仰頭躺倒。

誰知祭祀擺了擺手,又指向他的腿,村長同時道:“給你看傷,趴著。對了,要變回獸形。”

肖禰從善如流的翻個身,化作黑豹趴在那裡,不由自主的有些緊繃。祭祀讓他將左腿向後伸出一些,以便充分暴露傷口,他的動作比想象中輕柔的多,也或許是肖禰的傷口已經導致周遭面板潰爛,麻木導致疼痛感減弱,他並沒覺得有什麼異常。

解開布條看到他的傷後,祭祀明顯倒抽了口氣,說了句什麼,無非是說傷口嚴重之類的話。肖禰自己也算是半個醫者,自己那條傷腿大概會如何也有猜想,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反而是三人中最淡定的一個。

祭祀的治療方法並不如何複雜,無非就是清創敷藥,但因為傷口周圍已經出現了腐肉的緣故,必須刮掉那些腐爛的部位,以防止進一步感染。祭祀拿過來的工具中有類似刀具的存在,一刀下去後,肖禰頓時倒抽口氣:

太特麼疼了!

不是那種銳刃入肉的感覺,身體與刀刃接觸的感覺告訴他,割在身上的刀具並不足夠鋒利。鈍刀子割肉,那種折磨可想而知。肖禰下意識咬住牙關,還是忍不住發出悶哼,身體瞬間緊繃,出了滿滿一身冷汗!

但不管怎麼說,經過治療後,卡在骨頭上的子彈終於被取出來了。削盡腐肉又包紮完畢後,肖禰已經疼得近乎虛脫,耳邊聞及祭祀輕柔的聲音,只能無力地搖搖頭,連掀開眼皮兒的力氣都沒有了。

昏迷之前隱約聽到村長說了句什麼“叫……過來看看”,他無心理會,腦海中翻來覆去只一句話:

那個女人……若是被他找到,非得也讓她嚐嚐這種痛不可!

——豹子從來都是記仇且小心眼的,在他們的世界當中,沒有雌雄差別,只有強弱與否。那顏的所作所為激起了肖禰的野性,若說先前他還有些人類社會中學來的男強女弱、女士優先的想法,經過這一役後,可算是消磨殆盡了。

******

半夢半醒間不知過了多久,肖禰被耳邊不斷響起的嗡嗡聲喚回了神智。隨著意識逐漸清醒,那些嗡嗡聲也變得具體,似乎是有很多人在他身邊聊天。那種激烈地、興奮地交談聲十分擾人清夢,忍無可忍之際,肖禰張了張嘴,想要低吼一聲警告那些噪音發出者。然而才一開口,發出的嗓音卻是一聲粗噶的咕噥。

這道聲音一響,效果倒是不錯,耳邊的噪音頓時為之一空,接著似乎是有人端了水過來,清冽的水味兒讓肖禰下意識動了動鼻子,臉上也跟著透出幾分渴水的急切。

直到吞了兩大碗水後,嗓子裡的焦渴感才有所緩解。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因為虛弱而變回了獸形,肖禰並不驚訝,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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