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離這裡遠一點的地方去有危險的話我會喊你的云云……
可是任誰在乍然看到一雙簡直能把你燙傷的灼熱眼神時,能理智的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吧!
“你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呼吸粗重,感覺在隱忍著什麼。
“沒、沒事,你去洗澡吧,我就在這裡給你守著。”離嗓音粗嘎道,看著他的目光卻像是鎖定獵物的獸般專注到目空一切的地步。
你醬紫看著我我腫麼洗澡!!!
偷看別人洗澡一向是他的專利才對啊,現在成了要被看的人……唉,風水輪流轉,一切都是報應。
寧辰努力無視掉大塊頭離,把腰間的獸皮裙扯下來扔在地上,緩慢的踏進水裡,水底都是細小的石子,踩在上面有些硌腳,河水頂多沒過他的膝蓋,完全沒有危險。
寧辰坐在一塊大石上,撩起水耐心的用手搓洗,這裡連條毛巾都沒有,更別提澡巾了,做什麼都全靠一雙手,真可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河邊的野草瘋長的厲害,大概是這裡水源充足的關係,在旱季裡也從不停歇往上竄的野草已經長到能完全遮住一隻雌性獸人的地步,離貓著腰,一步一停的悄悄往前走,軟軟的腳掌踩在野草上,只發出風兒吹過般的細小聲響。
走了不多會兒,已經完全能看到背對著自己坐在大石上洗澡的人,雪白的脊背不斷往下滴落著晶瑩的水珠,窄瘦的細腰不堪一握,柔軟的臀稍微沒進水裡,隨著起伏的水流若隱若現,一同若隱若現的,還有那道幽深的溝壑。
呼吸一緊,雙目已在不知不覺間變得赤紅。
他有點後悔,為了讓玉中計,一同陪著玉把好孕果給吃下去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可是……他忍不下去了怎麼辦?
寧辰正洗的認真,忽然發現原本往東流的水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這表示,有什麼正在靠近,且打亂了水流。
他驀然回頭,卻見離正躡手躡腳的往這兒移動,見他回頭,立刻對他露出一個能打敗太陽的燦爛笑容。
“你也要洗?”
“呃不不,我只是下來涼快涼快,你洗你的,不用管我就好,嗯……”
他沒有急著靠近他,反而朝著遠處慢慢走去,高大的背影顯得有些可憐。
寧辰最受不了的兩種人……愛撒嬌的人和可憐人,他可以不向任何強敵妥協,但是唯獨這兩種甚至可以算作弱者的群體,卻是他的命脈所在。
“喂,”他開口叫住了他,“不用走出太遠。”
離回身,兩眼發光道:“真的嗎?謝謝你……”
這有什麼好謝的?
離不再往前走,坐在水裡,讓涼涼的水沖刷著自己掩蓋在獸皮下昭然若揭的獸|欲,仰頭似是無意間提起道:“辰,你……是不是不高興?”
“哈?”寧辰不知道他想說什麼,隨口應著,“我為什麼不高興?”
“呃……看到我和靜在一起,你……你沒有笑過,很不開心的樣子,為什麼呢?”
寧辰的動作一頓,下意識的想要逃避的念頭立刻湧了上來,可那邊的離還在無知無覺道:“你……是不是……也喜歡我了?”
離不知道表白了多少次,可是寧辰就是沒有回應,他不知道,等不到他的回應的離簡直要發瘋。
小東西,承認喜歡我真的有這麼難嗎?
寧辰一梗,抬頭錯愕的望向他,神情裡有震驚,不可置信,也有著莫名的釋然。
他想回答什麼,可話到嘴邊,又發不出聲來。
說喜歡一個人的勇氣,比他第一次去殺人的時候似乎都要用的多些。
離嘆口氣,站起來走到他身邊,俯身,兩隻手撐著膝蓋,吻住了他微張的薄唇。
不過也只是短暫的一瞬,碰了碰便放開了他,寧辰茫茫然的仰頭看著他,髮梢尖兒的水珠滴落下來,匯聚在精緻的鎖骨凹陷裡,積成小小的水窪。
“討厭嗎?”
寧辰誠實的搖搖頭。
“可是……你的伴侶是晨,不是我。”他補充一句,顰起了彎彎的細眉,向來暗藏銳利的眼眸此時只剩迷惘。
離笑著搖搖頭,“他不是我要找的人,你才是晨,對嗎?”
“你怎麼知道?”
離調皮的眨眨眼:“我每次叫他晨都不理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足以證明他的名字不叫晨。”
本來還不太確定辰是不是真的晨,但他這反問的一句,足以證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