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問道:“怎麼,覺得白素素與我投緣,你心裡不是滋味了?”
他卻是撇了撇嘴,道:“白素素長得是不錯,性子又溫柔,最關鍵的是她是個女人。”
“所以呢?”我怒聲問道。
他猛地抬起了臉,道:“所以你喜歡她也是情理之內的。她又能幫你開枝散葉,又能給你洗衣做飯,自然是比我好了太多。”
我一怔,問道:“你這是在說什麼?”
他一把推開了我,掐腰道:“我就奇了怪了,你和她不過是在青樓裡有過一面之緣,為何今日一見竟像是老情人見面一般,她看向你的眼神至於那麼情意綿綿嗎,哼,好像你本來就是她的一樣。”
我張了張嘴,終於是反應過來他在為何事生悶氣,當即笑出了聲來,甚至笑出了眼淚。
“喂,你笑什麼?”他奇怪地問道,見我收勢不住,狠狠掐了我一把,道:“很好笑嗎,你還敢給本大王笑!”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道:“我整個下午還在吃味呢,心想著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了白素素看,莫不是舊情復燃了,想著棄我不顧來著。”
他臉色一變,道:“怎麼會,即使看到她的時候心裡還會悸動,卻也不是當年那愛到深處的歡喜了。”說著,伸手環過了我的腰身,問道:“你不會被外面的世界迷了眼,最後還是選一個女人吧?她們比我懂得巧言歡笑,比我溫柔體貼,也會洗衣做飯生孩子,相比之下,我反倒是一無是處了。”
本還想著打趣他幾句的,只是一見他憋屈著一張小臉,細長的眉目裡有幾分不確定性,突然有些不忍,嘆了口氣,道:“兩個人在一起,若是互相猜忌,互相試探,會不會覺得太累。碧翎,我從來都是個理智的人,絕不會在沒有勇氣和你過完一生的情況下就許你一世的承諾。我愛你,今生今世,至死不渝。”
他低頭笑了笑,那陰柔的面龐在夜裡鍍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許久之後,他抬起臉來 ,一把攬過了我的脖子,挑眉問道:“所以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這輩子都非我不可了?”
難得我心情大好,不想去掃他興頭,於是翹起了蘭花指,故作扭捏的說道:“死鬼,人家都已經失身於你了,這輩子自然是跟定你了,你可要對人家負責啊。”
他一怔,接著掐腰大笑起來,只是才笑了沒兩聲,忽聽街邊傳來一聲咳嗽,於是趕緊噤了聲,面上一僵,往黑影裡看去。
只聽角落裡傳來了一聲低笑,然後是一位老者的調侃:“世風日下啊,如今斷袖當道,竟是毫不遮遮掩掩,當眾示愛。”
我這老臉有些掛不住,碧翎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斜倚在我的身上,說道:“白日裡不好宣淫,你還不准我們夜裡打情罵俏了。”
這妖精一貫口無遮攔,我卻是有些訕然,從懷裡摸出了一塊碎銀子扔給了那老頭,正準備扯了碧翎趕緊離開,卻聽那老頭說道:“銀子公子還是留著吧,老夫不是乞丐。”
“不是乞丐你大晚上的縮在牆角做什麼?”碧翎問道。
“咳咳。”那老頭又咳嗽了幾聲,道:“受了點傷,趕路不急,夜裡無處落腳罷了。”
我和碧翎聽聞之後齊齊後退,心道這老傢伙莫不是想著訛人?
他似是看透了我倆的心思,卻沒有與我二人廢話的意思,只抬頭看向了夜幕,操著蒼老的聲音喃喃道:“百密一疏,提防了那麼多人,最後卻栽在自己的兒子手中,呵呵,也難為他處心積慮了。”說著,猛地吐了一口血出來,身形晃了晃,倒地不起了。
我同碧翎對視了一眼,然後小心靠近了那老頭之後,蹲□子問道:“你還活著嗎?”
他只是一動不動,並未反映。
碧翎扯了扯我的衣領,道:“走吧,怕是死了,像這樣被餓死的乞丐多的去了。”
我伸手試了一下那老頭的鼻息,道:“氣息微弱,但還活著。”
碧翎打了個哈欠,道:“可我很困了,急著回去休息。這老東西又不是什麼寶貝,你可不要大發善心,撿個累贅回去啊。”
我略一遲疑,道:“總不能放任了他不管吧,這地面又冷又硬的,他受著傷,這一身老骨頭怕是撐不了太久。”
“萬一帶回去死在家裡怎麼辦,那可真是晦氣死了。”碧翎嘴上雖是這麼說,人卻先我一步將那老頭拎了起來,然後眯起了眼睛,道:“怪了,身上並無外傷,倒像是傷及了六腑。”
“你有辦法醫治他沒有?”我問向碧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