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在寺中與妖怪廝混,二弟,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嗯?”
阿琥,居然是阿琥,阿琥你要不要這麼忠心啊,白少俠仰天長嘆。
白珏用扇柄敲了敲白少俠的腦袋:“你回到這裡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嗎,,中蠱,受了妖怪威脅,這些話雖然聽著挺不靠譜,但從你跳窗戶那個勁兒看來也不全是虛的,可再看到你時你這混賬居然還在這兒待著挺悠閒……”說罷,他忽然湊近,食指指著白少俠頸間的曖昧紅痕,“既然你與那妖怪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那你脖子上的這些玩意兒又該怎麼解釋?”
白珏危險地眯了眼,忽然一把扯開白少俠的衣襟,白皙胸膛上密密麻麻皆是唇齒咬噬留下的痕跡,白珏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又默默地把他的衣領攏好:“你未免太過胡鬧。”
白少俠咬了咬嘴唇,倔強道:“我沒胡鬧,胡鬧的人從來是你才對。”
“真是一如既往的倔牛脾氣。”白珏淡淡地評論,“你自己做錯了事情,還要怪別人不成?現在同我離開這裡,讓道長收了那作祟的妖邪才是正理。”
“明明什麼都不瞭解,卻要裝作一副瞭若指掌的模樣,我只是喜歡他而已,有什麼錯呢,你為什麼要管我,爹和娘都不管我的死活,為何偏偏只你一人抓著我不放呢,小時候如此,現在亦是如此。”
白少俠看著白珏,說出了這麼一番自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對誰說起的心底話。
這些話藏在心裡很久了,幾乎就要這麼爛在肚裡,他以為說出來之後會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但現實並非如此,白少俠看著白珏漸漸失神的眼眸,忽然有點兒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說這些。
可是他並沒有說錯,從小到大跟在白少俠後頭抓著不放的人是白珏。
從來,便是如此。
家中上下皆對白少俠沒什麼好感,用他們的話說,煙花女子生出來的兒子,自然也會是個下賤胚子,只有白珏,小時候的頑皮孩童,青蔥歲月時的惡劣少年,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大爺神態,每每將他欺負得連哭泣都不敢,然而在他闖了禍挨板子時,偷偷送藥的,也是那個人。
白少俠不明白白珏是什麼意思,以為他是惡意時,偏偏那人又能使他感到溫暖,以為他是善意時,卻又會被狠狠地捉弄。
為什麼總要抓著他不放。
白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雙眸漸漸回覆了光彩:“為什麼只抓著你不放,我哪裡會知道,只是想要這麼做罷了。”
他收起摺扇,不再看白少俠,對著那白鬚老道說:“讓道長看了這麼久的鬧劇,實在是……還請道長找出那妖邪,,也好讓我這不成器的二弟早點兒清醒。”
說罷,在白少俠對面兒坐了下來,忽然看見桌上擺著幾道菜,沉默了一會兒,便在白少俠的注視下默默地夾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
人間極品,這菜是人間極品,是誰這麼有才華能做出來這些讓人想要吐血三升的奇葩飯菜。
白珏表情微妙。
之前醞釀出來傷感情懷全被這一筷子菜給攪合了,任白珏如何左端詳白少俠,右端詳白少俠都無法恢復之前無奈苦楚傷懷的心情了。
第二十八章
一旁許久不曾開口的道士無視白珏微妙的表情,微微地搖了搖頭:“我並未發覺這寺中有妖邪。”
白珏想要搖扇子的手頓了一下,面色變得更不好看:“這話怎麼不早說?”
“法力高深的妖,是可以隱藏自身妖氣的。”白鬚老道嘆了口氣,“實在是修行不濟,還請公子另尋高人吧。”
“所以說,你的意思是束手無策嘍?”白珏問。
道士無奈地點頭。
白少俠看著他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忽然覺著這個道長可能是個騙錢的神棍。
剛開始也只是這麼想想,但當他看到那老道士悠哉悠哉地領著那幾個看起來白嫩可口的小道士趁著白珏沉思出了寺門時,他確定了。
所謂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看起來精明的白珏終於被人騙了一回啊。
白少俠很不厚道地笑了一聲兒。
白珏沉思罷,抬頭看見那幾個道士漸漸走遠,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受了騙,呆了呆,然後不知發了什麼神經,居然也像白少俠那樣把心裡想的無意識說了出來,他嘴唇動了動:“那個,至少把捉妖的銀子退給我吧……”
白少俠就坐在他對面兒,淡定地夾起一筷子菜,送入口中,頓了頓,然後再淡定地嚼了嚼,艱難地吞下。
白珏看著白少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