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漸漸浮現出一個金色的巴掌大的圖騰,花紋繁雜,一點一點,慢慢變得清晰。
倚陌緩緩地走著,直到回到威爾森特和他的房間,才停下,手剛剛附上門把手,卻突然向右閃開一大步——賽門在感受到外面的人靠近的瞬間,‘嚯’地開啟門,擲出一把匕首,擦著倚陌的耳邊飛過,死死的釘在後面的牆柱上。
“這樣很危險。”倚陌淡淡的說道,走過去,輕輕一握,就把那把連根沒入的匕首取了出來,轉過身,交還給賽門。“我只想洗個澡。”
說著,輕身一閃,就繞過了賽門猛然揮出的拳頭,仿若無事的走進屋子。
“賽門管家,我有些餓了。”走到一半,倚陌轉過頭來,睜著一雙無辜的金眸看向身後全神戒備的人。
賽門不知道倚陌為什麼會完好的站在這裡,更不知道納威男爵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但是剛剛那種逐漸逼近的壓迫感告訴他——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那個可以隨意控制的幼崽了。
看著對方那張本就緊繃的殭屍臉變得更加僵硬,眼神微斂,轉過身徑直走向浴室,“只要趙瑜還在你們手裡,我就會繼續為你們辦事。”說完,自嘲的一笑。
說完‘啪嗒’關上門,留下渾身緊繃的賽門,像守護者一樣地擋在睡著威爾森特的臥室門外。
一隻掛在穹頂上的蝙蝠悄悄地遠去,賽門看著那扇門,神情複雜。
倚陌把水開到最大,擠了很多的浴液塗抹在身上,還是覺得不夠,濃重的血腥味,跟那些破碎的一點點記憶重合,燻得他頭皮發麻。
到底是怎麼回事?
抬眼看向面前巨大的鏡子,一雙金色的眸子那麼耀眼,炫目到悲涼。深吸一口氣,輕輕地合上雙眼,努力地排除那些紛擾的記憶,再睜開,又是一雙墨瞳。
原本都已經浮現在眼前的鮮活的記憶,像是見了光的陪葬品,在一瞬間消失了顏色,變得陳舊,甚至腐壞,剛剛一股腦的湧進腦子的東西,以一種相當快的速度流逝著,像是被時間過濾沉澱,終究能剩下的,卻沒有多少了。
溫潤的水沖洗著身上的泡沫,過多的沐浴露在附身體上,形成一層滑不留手的膜,讓倚陌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