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威傷害倚陌,甚至是想要殺死倚陌的原因究竟是什麼,但是倚陌這顆棋,似乎已經廢掉了。
兩個月後是百年一遇的機會,那個老不死的海洛德一定要除掉,倚陌已經指望不上,這種時候威爾森特一定不能出問題。
走向威爾森特的房間——現在倚陌已經這樣了,沒有血族會冒著生命危險去補那無關緊要的一刀,所以伯爵自然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怎麼樣?”推開門,問拿著毛巾的賽門。
“正如您所見我正在為威爾森特伯爵敷毛巾。”賽門連個睜眼也沒有給,依舊做著手上的工作。
好吧,我又沒事找事了。殷彭雖然很無力,但是還是知道自己的正事,“他的情況怎麼樣?”
“哦,我的親王殿下。”賽門管家終於肯轉過身來賞給自己的上司一個正臉,“作為從來沒有被人靜脈注射過聖水的血族,我想我不能理解伯爵此刻的感受。”
“……”殷彭覺得這個家族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該繼承家族的人甩擔子,一個伯爵一天不參與家族事務,就連管家都是那麼的獨立自主!他這個親王到底是當了個什麼?
“好吧,那他要多久才能醒來?”退一步海闊天空,這沒什麼,他是親王,當然有度量。
賽門管家再次回過頭來,用那雙碧色的眼鏡認認真真的看著殷彭,“我希望您不要那麼健忘,畢竟您還年輕。”
“……”好吧!作為一個從來沒有被人靜脈注射過聖水的血族,賽門他不知道我們的伯爵大人會什麼時候醒來也是正常的。
“那你當時為什麼要給他注射聖水!”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還這麼做,他真的搞不必懂這個管家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殷彭有些氣急敗壞,他現在已經夠煩的了!一個兩個怎麼這麼多的狀況!自從自己遇見那個趙瑜就沒有發生過什麼讓人安心的事情!
該死的掃把星!
賽門看著有些暴躁的親王,挑了挑眉頭,然後後退一小步,彎腰鞠了一個躬,“抱歉,我的親王殿下,當時的情況讓我不得不選擇強制昏睡的方法讓威爾森特伯爵平靜下來,如果這樣愚蠢的舉動給您帶來了麻煩,納悶我誠摯的請求您的原諒。”
這個道歉冰冰冷冷語調貧乏,讓殷彭絲毫感受不到誠意——即使他心裡清清楚楚,眼前這個四班的僵硬的管家是認真的,但是他偏偏還是從那種要死不活的語氣中聽出了嘲諷。
要是不用聖水你讓讓他平靜下來麼昂?你要怎麼控制局面昂?要是威爾森特伯爵硬衝你攔得住麼昂?
——好吧好吧!殷彭知道賽門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絕對沒有麼?
上位者總喜歡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殷彭當然也是如此,但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經驗告訴他——總有些神一樣的存在堅定不可動搖。
威爾森特是一個,賽門又是一個。
這該死的奇葩為什麼都盛開在他斯姆維拉家的後院裡!
“親王大人。”賽門的冰冷的殭屍一樣的聲音再次響起。
“怎麼了?”殷彭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茫然的看著已經開始繼續工作的管家賽門。
“如果沒事的話,您可以離開了,伯爵大人需要休息。”賽門依舊一板一眼,聲音平穩沒有波動。
殷彭看著一臉嚴肅認真的賽門,知道自己除了該幹嘛幹嘛以外,沒有別的選擇。
“如果他醒來,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殷彭交代一句,又瞟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卻仍舊皺緊了眉頭的威爾森特,抬腳離開。
每一秒鐘的時間,對於倚陌來說,都太過漫長。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一點的被放空,那種血液不斷流失的感覺被無限的放大,他渾身沒有一點的力氣,但是思維卻異常清醒——這是一種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威爾森特的聲音小時恨的很突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剛明明感受到了那麼多的——食物,現在卻變的空曠,唯一剩下的,那個苟延殘喘的,應該是納威吧。
納威,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倚陌的疑問太多了,但是突如其來的疼痛吞沒了他,那是一種他沒有感受過的,尖銳的刺痛,渾身上下,享有千百根針在狠狠的扎他,那種千瘡百孔的感覺一陣陣湧到脊髓,在身上瘋狂的流竄。
紅色……到處都是紅色。
又是那個夢,那個讓人窒息的夢。倚陌想要抱緊腦袋,但是卻無能為力,他就像是一隻被釘死在泡沫板上的昆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