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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伊格薩斯招呼也不打就徑自出去了,把佩恩一個人留在樹上。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佩恩會逃走,臨走前留下了食物和水,只說很快就會回來。
佩恩無聊地在樹上坐了一整天,他很好奇獸人究竟幹什麼去了,早上伊格薩斯走的太匆忙,害他沒能來得及抓住對方仔細問個清楚。本打算趁著這個時間和族人取得聯絡,佩恩想了想還是決定作罷,部落裡有他臨走前留下的資訊,父親應該知道他沒有事。還是想辦法先搞定這隻難纏的獅鷲吧!
這一去,伊格薩斯直到傍晚才回來。板著一張臭臉,看樣子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佩恩知道這個時候最好別去惹惱伊格薩斯,但他真的很好奇伊格究竟幹什麼去了?還帶著一臉失望的表情回來?
「呀——啊!」佩恩發誓他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一個不小心,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下,直挺挺地往前栽去。
伊格薩斯伸出長臂一撈,將他輕輕鬆鬆摟抱過來。
「小心點!」口氣非常不善,比平時更加兇惡。
「嗯嗯~」
點點頭,佩恩伸手快速摘下黏在獸人羽毛上的東西——是片翠色的羽毛,非常柔嫩鮮亮的色澤,印象中不曾在這附近一帶見過。
呵呵~原來他是去找「鳥林」了。佩恩立刻就明白了,看向獸人的眼裡也充滿了柔情。
這個單純的傢伙,嘴上兇惡不饒人其實心思還挺細膩的,自己只說過一次的話,他就記住了……真是的,這樣的伊格怎能讓他不喜歡呢!
既然這樣,他就裝做不知道吧,等著伊格薩斯找到那片鳥林,然後親口告訴他。
「這幾天……小心點。」
皺著眉,獸人緩緩開口。
「怎麼?」
「我被人跟蹤了。」一臉挫敗的表情,伊格薩斯覺得這是件非常不能容忍的事情。
「是獸人?」佩恩也大吃一驚,誰會去跟蹤獅鷲?難道是自己的族人?不,不太可能。
「應該是獸人,而且是某種會飛的獸人。」伊格薩斯突然悶悶地低下頭,十指圈住佩恩的腰緊緊扣住。「雖然半路上甩掉了……但真的很煩人!那群傢伙很聰明,不敢離我太近卻又黏黏糊糊的甩不開——」
「煩死了!」伊格薩斯低咒一聲,更加用力的圈住懷中嬌小的雌性。他自己倒是不怕,但是萬一被那群傢伙發現萊爾……他不敢去想象。
「總之……我這幾天會盡快趕回來,你自己要小心。」
——原來,他是為了這個在擔心啊。
佩恩終於知道伊格薩斯的臉色為什麼會那麼難看了。真是個嘴硬的傢伙,明明就擔心自己擔心的要命,卻偏偏不肯誠實的說出來。
嘆了口氣,佩恩順勢伸手圈住獸人的脖子,溫柔地摟住對方。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第二天一早,伊格薩斯帶著佩恩轉移到森林中一座隱秘的洞穴。不管那些人知不知道佩恩的存在,他都不能冒險!
獸人對獅鷲深惡痛絕,他們痛恨獅鷲也痛恨獅鷲的幼仔,甚至不會放過和獅鷲扯上關係的雌性。所有人都知道獅鷲會單獨把雌性帶在身邊,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繁衍後代。
獅鷲獸的卵具有很強的吸附性,能牢牢吸附住母體很難用外力讓其脫落,而且獅鷲會不惜一切代價搶回自己的雌性。所以一旦發現了落單的獅鷲伴侶,大多數獸人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們殺死,以絕後患。
伊格薩斯這時候非常懊悔,他痛恨自己沒有在狩獵之前沒有先探明周圍森林的情況。他太過於自負,以致於犯了個很大的錯誤。他忘了自己不再是孤單一人,還有另一個、沾染了他氣味的雌性跟在自己身邊,一旦被懷有敵意的獸人發現……後果簡直不堪想象。
「伊格?」
眼見正要出門的獸人又折了回來,一臉猶豫不決和擔憂的模樣盯著自己,佩恩不由得暗自好笑:這個單純的傢伙啊,真是有什麼心思全都表現在臉上呢。這麼擔心自己嗎?大可放心,他可不是像外表看上去那麼柔弱的哦。
「你不是要出去嗎?」他輕輕推搡著伊格薩斯出洞口。「搬到新居之後先要視察一下領地,獸人都是這麼做的吧。」
「不是這個……」皺著眉,伊格薩斯表情複雜地看著對方。「你就不問我為什麼?還有,你就……你這樣就接受了?」不是應該哭著、吵著要回部落嗎?真的很不對勁,但是究竟哪裡奇怪伊格薩斯又說不上來。
他雙手抵在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