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睛,露出狠絕的眼神:“居然做得出恃強凌弱這種事……”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他接收到我的眼神,無賴地笑起來,“這不一樣,我不是一出生就光明正大地墮落了麼。恃強凌弱這種事簡直就是為了我而存在的,不做實在對不起我的名頭。”
得,你就扯吧。
小的被人虐,大人物自然也坐不住。米羅的父親一馬當先騎上一頭金龍飛上了天,直奔天使大本營去教訓囂張過頭的大天使。撒加緊跟其後,黑著臉騎著一頭黑龍低空掠過,一道劍芒過去把對方那異常騷包地放著聖光的營門劈成兩半,轟然倒地。看樣子撒加很生氣,不知道加隆又怎麼惹到他了。
說到加隆——
我暫時把注意力從戰場上撤回來,在空曠了不少的營地裡掃視了一下,發現他正和阿布站在一起,阿布一邊十三點兮兮地跟他咬耳朵,一邊比劃著什麼。加隆聽得臉都白了,有些神經質地摸了自己的肚子好幾次,最後一咬牙往我們這邊衝過來,掃了一眼我的肚子以後,一把揪住米羅的衣領:“聽著,如果現在你能把我哥毫髮無損地帶回來,我弟這事兒我這當哥的就不跟你計較了。”
米羅挑了挑眉毛,把我往他懷裡一推,張開翅膀飛離地面:“這可是你說的,親愛的‘哥哥’。”說完掏出一根鑲著紫色寶石的短笛放在唇邊一吹,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在半空中跟聞聲趕來的露娜匯合,一面屠殺兩邊的天使一面大笑著衝向打得天昏地暗的幾人。
加隆摟著我苦惱地抓頭,總覺得他看我的肚子一次臉就慘白一些。在他把自己抓成斑禿之前我按住了他抖個不停的手,狠狠地踩了他一腳:“冷靜點,撒加怎麼了?”
加隆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最後一副“我豁出去了”的表情把事情跟倒豆子似的說了一遍。當他說到自己不知為什麼愛上了孿生哥哥的時候,我呆滯了。當他一邊揪頭髮一邊告訴我他聽從了我的建議決定對撒加下手的時候,我產生了逃走的衝動。他抓著我的胳膊,一臉苦悶地說道:“可我還是覺得你說的話不大靠譜,所以動手的時候把整個方案微調了一下,就是喝醉以後準備讓老哥把我推倒,然後逼他負責。”
聽到這裡,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後知後覺地往加隆平坦的小腹上看。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加隆懷上了?
加隆察覺到我的目光,臉色頹敗地揮了揮手,“別看了,要真是我的話我還用得著這麼急麼。”於是他又大致說了一下那天從宴會上回去實施計劃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聽得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加隆揉了揉臉,“大概就是這樣,我的確讓老哥給攻了,可是中招的不是我。大概是因為那天喝太多了,因為覺得老哥很性感所以半夜醒來迷迷糊糊地把他壓倒做了又做做了又做,但總的來說誰也沒欠誰。可就是不知為什麼,現在肚子有反應的居然不是我!老哥現在很生氣,我也不知該怎麼辦。”
……加隆啊加隆,我是該覺得你幸運好呢,還是該覺得你倒黴?
他又胡亂地抓了抓頭髮,一把抓過期期艾艾地往這邊蹭的阿布,順手把我推他懷裡:“不管了,我還是要自己過去看看。老哥今天一早起來還吐得半死,什麼都沒吃來著。阿卡你自己小心點,讓阿布扶你到安全的地方去。”
說完也學著米羅召來自己的坐騎,坐上去跑掉了。
阿布手忙腳亂地接住我,望向遠方因為加隆的加入變得更加火爆的戰鬥。米羅的父親對上了裡頭看起來最強壯的大天使,兩個人從天上糾纏到地下,打得難解難分。剛剛匆匆一瞥發現這一位卸下偽裝後的面孔其實極其端正,充滿了勃發的英氣,跟他兒子走的完全是兩個極端。連出招也是大開大合,不像米羅那麼陰險,專攻對方的弱點。那個負責釋放治癒術的女性天使此刻正被米羅糾纏著,不是被削掉袖子就是被削掉裙襬,估計承受的心理壓力比生理壓力要大得多,完全沒辦法脫開手去幫天使軍團,所以小強們也開始爬不起來了。
撒加跟加隆在合力對戰剩下的兩個貌似也是雙生子的大天使,雙方僵持不下。
在被米羅挑走腰帶以後,金髮大美人爆發了:“你卑鄙!”
米羅甩開那片布料,把闊劍抗在肩上嘻嘻地笑:“放心,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我們家那個比你好上幾千倍幾萬倍,老子看不上你這種閒花野草,你死心吧。”
金髮美人刷的一下放出華麗的四翼,姣好的臉上浮起金色的紋路:“是你逼得我動手的,死在我手上你可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