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的,有些事情一旦說開了,再唧唧歪歪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四唇膠著地親了好一會,直到感到微微缺氧才把他推開。他眉眼帶笑地望著我,又湊上來在我嘴角親了一下,才滿意地放開我。仍舊扒在窗戶上沒有進來,伸手撥了撥我有些散亂的劉海,低聲道:“兒子今天有沒有鬧你?”
“沒有。”要不然現在見著你怎麼還可能心情這麼好地跟你調情,早一口咬上去了。我站得有些累,於是跟他一起靠在窗臺上,“為什麼不走大門,難道想模仿羅密歐與朱麗葉?”
他笑著反駁道:“就算真的要演,那也該是羅密歐與羅密歐吧?”
還有心情開玩笑,說明肯定沒發生什麼大事。這個念頭剛從心底升起來,就聽見他無比輕鬆地說了一句,“天上的那群鳥人已經攻佔了第一獄跟第二獄,很快就要打到這裡來了。我父親讓我守住這裡,等路西法過來。軍隊都已經在城外結集好了,我不放心你,所以先過來接你過去。”
“……”我錯了,這也不是什麼靠譜的貨。
他收起翅膀從窗外跳進來,臂彎裡還搭著一件華麗的大氅,像足了他的張揚。他把那玩意穿在我身上,又招來一張厚毯子把我嚴嚴實實地包了起來,不等我抗議就把我打橫抱了起來。我突破層層封鎖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制止了他想從視窗跳出去的瘋狂舉動:“喂,卡在上面很丟臉的。”
他掌心一翻按在牆上,整堵牆頓時化作流沙消失在空氣裡,露出外面的璀璨星空。他毫不在意地收回虛按在空氣中的手掌,低頭微笑:“把牆拆掉不就完了。”
我:“……”
巨大的黑色羽翼刷的一下展開,米羅穿著黑色戰靴的腳用力一蹬,激起一圈煙塵,羽翼一掀立刻衝進了沉沉的夜空裡。我們越飛越高,那些熱鬧依舊的集市在眼中變成了無數斑斕的色塊,遍佈在縮小成細線一樣的街道上。高空的風吹得我睜不開眼,正在我想著他是不是要就這麼招搖地飛進前線的高空時,風聲停了。他懸浮在四百米的高空之上,把嘴唇貼近我耳邊輕聲道:“睜開眼。”
……這麼快就到了?想象著各種可能有的畫面,我張開眼,看著面前這頭近在咫尺的龐然大物,只覺得想要預測這個男人下一步的行為純粹就是在找虐。銀龍鼓動著有力的翅膀,用它美麗而高傲的眼睛望著我們,然後慢慢地低下了頭。米羅抱著我落在它的背上,伸手拍拍它的背脊:“這是我的坐騎,雌性,兩歲,名叫露娜。怎麼樣,它很漂亮吧?”
我嘴角抽搐:“是很漂亮沒錯……”
但你確定騎著這麼大一隻閃閃發光的發亮的龍出現在聖戰前線,不會被人當做挑釁然後敵我不分地射殺嗎?
第25章 25
銀龍發出高亢的鳴叫,迅疾地飛往東南方向的戰場。考慮到即使是在地獄也沒有多少人能擁有一頭龍來做坐騎,米羅讓露娜飛得很高。無數星辰的幻影從我們身邊掠過,米羅攏緊我身上的毯子,用翅膀在我面前圈出了一個無風區域,又剛好能透過羽毛的間隙看到外圍的風景。
地獄裡沒有光,只有無盡的火焰。無論是頭頂的星辰還是懸掛在皇都之上的月亮,都是依靠路西法的強大魔法制造出來的幻影。曾經的光耀晨星在混沌中下墜了九天才到達地獄深處,從此地獄就有了光亮,說他是地獄的神也不為過。剛剛聽米羅說起他的時候也不像一般人一樣加敬稱,不知被路西法的親衛隊聽見了會不會直接上來揍他。說起來,像他這種無論對待上級下級還是平級都是一臉狂妄的傢伙,如果出生在人類社會里,八成就是個前生風光,後半輩子眾叛親離窮困潦倒的黑社會老大,註定的杯具命。
……不過我擔心這個做什麼?咳。
其實小時候我有個誰都沒告訴過的夢想,就是希望以後能當一名戰地記者。想想看,像我這種身體素質一流,跑得快跳得高逼急了還能往水裡鑽,只要不被打中腦袋都不會死的優秀物種,不去當戰地記者實在是報社的損失。可是沒辦法,就算父親不在意,母親也會阻止,畢竟她只有一個兒子。萬一被不長眼的炸彈給炸死了什麼的,她說不定會把剩下的幾塊大陸全拖下去給亞特蘭蒂斯作伴,我不去實現童年夢想完全是為了世界和平(喂!)。
……好吧,其實是因為長大以後根本就忘了自己還有過這麼崇高的一面。
我靠在他身上想著許多被長大後的自己遺忘在角落裡的事情,比如第一次跟初戀的女孩一起坐在黃昏的小山上看日落,第一次親吻自己喜歡的人時那種心跳的感覺。但是後來交往的女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