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從官員富戶後宅新養了幾個顏色嬌豔的姨娘侍妾,到酒樓茶館有哪些時興段子,那些整日整夜跟在兩人後面負責監視的人馬,一來二去就都懈怠了。
一條陰暗巷子的角落裡,幾人跟在沈南柯身後,看他慢悠悠進了青樓,臉上都帶了幾分不屑,一個王爺就沒有個正形。角落裡,有人扛不住打了個哈欠,捂著嘴說:“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主子來信是怎麼說的?”
“繼續跟著。”
“嘖”那人不滿地砸舌,卻也不再說什麼,主子的命令自然是要聽的。
巷子另一頭,幾個黑衣人四周看了看見沒人過來,打頭的人打了個手勢,後面幾人跟著輕輕跳上了屋頂,窸窸窣窣地朝沈南柯進的那間青樓跑去。
“你這法子會有用嗎?”
凌暖穿著件從別處扒拉來的小廝衣服,坐在罩滿流蘇帳子的床邊揪上面的流蘇穗子玩。
“放心好了,絕對神不知鬼不覺,保管讓他們連我們的影子都摸不著。”
明王府派來的幾個人在牆邊蹲了一宿,都沒見人出來,有人不放心,偷偷跑去問那關門的龜奴。
“昨晚進去的沈三爺呢?”
“什麼沈三爺?我們這地方來的人那都是爺的多了去了。”
“……”
跑去打聽訊息的人不耐煩,推開人就闖了進去,樓上樓下翻了一遍,發現人早沒了。匆匆跑出去,跟後面進來的兄弟打了個照面,沖人搖了搖頭,道:“給主子傳信,人跟丟了。”
“他孃的,怎麼就跟泥鰍似的,滑不留手。”
昨晚抱怨的人怨憤地罵了一聲,引來前面領頭的人一個白眼,“要想活命就閉上你那張臭嘴!”
被罵的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嘟囔了幾句,也不敢大聲頂撞,跟著其他人出去找人去了。
闖進來的人都出去後,一個黑衣人悄悄從後面翻牆離開。
“人都走了?”
“走了。”黑衣人恭敬地站在下手,低頭答道。
沈南柯揮揮手,讓人下去了。凌暖在一邊嘰嘰喳喳個不停:“沒想到你還有後手呢?怎麼想到的啊?還有……”
“停——”沈南柯沒好氣地開口,“凌暖大小姐,你能不能歇口氣,這幾天溜了幾天的狗,你不累,我累了。”說著,手朝門口一指,“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凌暖不死心還想在賴一會,抬眼看到沈南柯眼下濃重的黑眼圈,只能嚥下滿肚子的問號回自己房間去了。
唉,也不知道表哥那邊順利不順利,吳禹跟他的感情有沒有進展,可千萬別蹦出個女的來搶表哥啊!我的爹孃啊,女兒心都快操碎了!
“葉,葉公子,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道州啊?”
清漪在後面喘了一口氣問道。不知道那葉寧安抽什麼風,出了山,就把兩匹馬賣了給過路的腳伕商販,幾個人一路走去道州,自己有武功卻不能顯露,生怕引起他的懷疑,搞的現在累了個半死,滿頭大汗,哪裡來的初見時柔弱嫋娜的模樣。
“清漪姑娘,你再忍忍,照這速度,我們再走上半天就能到了。”吳禹笑眯眯地開口,裝作看不到清漪臉上的汗,還有撲滿塵土的衣服。
一路上都在給葉寧安拋媚眼,三番四次的想勾引他,真當我這個業務員是瞎子呢。吳禹扭頭邊走邊想,看你現在一身狼狽,葉寧安哪裡還能多看你一眼!
被吳禹這樣敷衍,清漪到沒怎麼樣,要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葉寧安那麼看中吳禹這個人,那自己就不能跟他起衝突。她是忍住了,可她身邊的丫鬟兮薄忍不了啊。
“喂!”兮薄鬆開扶著清漪的手,大步衝上前,扯住吳禹的袖子,“你這人怎麼如此無禮!我們小姐問的是葉、公、子!不是你!”
兮薄邊說邊用細嫩的手指戳著吳禹的手臂,有些忿忿不平。為什麼葉公子一路上看都不看小姐一眼,她自知自己容貌不如小姐,可小姐那種姿色難道都比不上這個姓吳的嘛!
“請自重!”葉寧安伸手抓住兮薄的手腕,眉頭緊皺。
“啊,疼疼疼,葉公子。”兮薄疼得眼眶泛紅,求救地看向跟上來的清漪。
這個衝動的蠢貨!清漪氣得嘴唇發抖,卻還得淺笑著湊上去求情,“吳公子,請念在兮薄年幼衝動的份上,原諒她這一次吧。”
“啊?好啊,我原諒她。”吳禹點點頭答應了。
清漪臉上堆著笑小心翼翼看了葉寧安一眼,“葉公子,這……”
“啊!”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