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禹掙扎著要從床上爬下去到窗戶邊看看。
凌暖伸手把人按住,忙喊道:“表哥他們去武鬥臺了,一時半會回不來的,你先照顧好自己吧,看你又出了一身冷汗。”
“我沒事。”吳禹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只能順著凌暖的手勁重新躺下。
凌暖恨鐵不成鋼:“都說讓你離清漪那個壞女人遠點了,看看現在弄成這個樣子…”
吳禹苦笑,當初說起來也算是清漪救了自己一條命,自己當然不會對救命恩人有多大防備。雖說也將葉寧安他們幾人的話聽進心裡,可自己果然還是疏於防備啊。
肚子又隱隱作痛,吳禹翻了個身,團成一團。自從晉城出來,一路上葉寧安都不曾同自己說過話,一到虞城就和沈南柯去了武鬥臺,到現在都沒回過客棧,已經兩天了。
唉……
武鬥臺上中年男子橫眉豎目赤手空拳與一青年對打,言語不屑:“小子,今日大爺我心情不好,你要是識相就趕緊認輸,否則休怪大爺我拳下無眼。”
持劍的青年抿唇不語,單手握劍橫在胸前,直衝男子雙拳而去。劍鋒擦過與他對打的中年男子,只聽得“撕拉”一聲,那男子的衣袍就變成了敞懷大氅。
臺下頓時鬨笑一片:“張大川,你今日可是臉面都丟盡了!”
“哈哈哈哈哈,還想進盟主府,做夢呢吧!”
“就是,還吹牛說自己打敗虞城無敵手,騙鬼呢吧!”
張大川臉面通紅,粗聲粗氣地反駁道:“他定然是使詐,不然怎會是我的敵手!”
手指因氣憤而發抖地指著緩步走下臺的青年,忿忿不平,這年輕人肯定是耍了什麼手段,害他今日丟了面子。
“站住!你這小子是誰派來的!”
青年面無表情直接下了武鬥臺,就朝人群外走去,頭都沒回。
想他張大川在虞城混跡幾十年,還沒有如此不給他臉面,就算是昔日的仇敵也不會如此無視自己!
沈南柯回頭看了一眼臺上氣得要死的張大川,調侃:“現在心情好了?”
葉寧安低頭看向手中的劍,淡然道:“回去吧。”
沈南柯在後邊輕笑一聲,看得直搖頭。這人可真沒勁,擔心吳禹身體就直說嘛,一邊鬧彆扭一邊還擔心的要命,唉,何必呢,那女的不都自己走了嘛。
搖著扇子跟在葉寧安身後,搖頭嘆氣地走了。如今已打出了名聲,想必那些人也該出來了,回去等好了,這兩天跟著鬧彆扭的葉少主四處奔波,都沒時間看媳婦真是心塞!
葉寧安離開武鬥臺不久,張大川也憤然離去。守著那個武鬥臺的人匆匆封了場地,直奔盟主府而去。
江湖上的俠士講究的是不拘小節,這不錯。但一個武林後起之秀要想拜訪一位高人前輩不僅你自己要有足夠的實力,還要有名氣。這就是葉寧安上武鬥臺的目的,雖說他身上有葉家堡的名頭,可那是先輩打出來的名氣不是他的,要想進盟主府只有這條路最為便捷。馬少幫主馬林幾人也是如此。
“盟主,盟主!葉少俠已打贏了武鬥臺,遞上了拜帖。”
“哦?既然如此,便派人明日去請馬少幫主同幾位少俠來此一聚。”武林盟主面沉如水,“茲事體大,恐怕武林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
這血刃教來勢沖沖,這次恐怕比之十五年前更為難纏,唉,不知這一輩年輕人能不能為武林正道帶來一線希望。
此時還不知自己被武林盟主賦予厚望的葉少俠正在門外跟沈南柯大眼瞪小眼。
“你不進去?”沈南柯抬起扇子指了指門,眼神示意。
葉少俠開始遲疑猶豫徘徊,最後還是緩慢的搖頭,眼睛卻緊盯著門,好像門是透明的能讓他看進去似的。
沈南柯無奈,使出殺手鐧:“寧安,你怎麼不進去?”
吳禹正在同凌暖心不在焉地講話,心裡正擔心葉寧安,就聽到門外沈南柯的聲音,眼睛一亮,隨即又黯然。阿永不願意進來,他不想見到自己。
“表哥回來了!我去開門!”凌暖跳起來衝到門口,吳禹就猶豫了一下導致沒攔住。
沒多久,沈南柯就拽著葉寧安進來,把人往床前推了兩把,拉著凌暖這個bling bling閃光的大燈泡就往外走,還不忘關心:“啊,那什麼,吳禹身體看來還沒好,寧安你不是一直很擔心嗎,說兩句啊,我和小暖就先出去了啊。”隨即關門溜之大吉。
吳禹抬頭看向葉寧安,張張嘴卻不知說些什麼,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