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兩腿發抖,抬手敲了敲吳禹的房門。
“來了。”吳禹懶洋洋應了一聲,剛剛開啟門,就被人迎面一拳砸向鼻樑骨,險之又險地側身避過,吳禹皺眉看向小二背後的那人,“你是誰!有什麼……”
話說了一半,背後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抬掌打暈了吳禹,跟門外的人對視一眼,就從來時的視窗一躍而下,隱入夜色,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門外那人見黑衣人成功將人擄走,一刀砍向小二的脖子,將人結果了後,轉身出了客棧。
葉寧安回來後,就見到客棧裡一片狼藉,桌椅倒了一片,連忙飛身上了二樓,見小二倒在血泊裡,房門大開,吳禹卻不見了蹤影,奔下樓,發現客棧掌櫃全身發抖躲在櫃檯下面,將人揪住衣領一把拉出來。
“饒命啊!大俠,我把所有銀錢都給你了!”掌櫃的閉著眼睛不敢睜開,開口求饒。
“掌櫃的!我想問你二樓甲字一號上房的客人哪去了?!”
客棧掌櫃微微將眼睛睜開一條縫,認出葉寧安是上午住店的客人,鬆了口氣答道:“那幾個賊人就是衝著甲字房去的,那位公子還有兩位姑娘恐怕都被人抓走了。”
葉寧安手一鬆,放開了掌櫃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團,渾身的戾氣掩飾不住,寒氣逼人,“他們可曾留下話來?”
“有有!”掌櫃的忙不迭從櫃檯下拿出一張紙,只見上面寫著:要想救人,明天城外武鬥臺上見。
“客官,那武鬥臺是專門給江湖上有恩怨的仇敵用的,您莫非得罪了什麼人?那可得小心了,上了那武鬥臺可是生死不論的!”
葉寧安伸手抓過紙條,不再理會絮絮叨叨的客棧掌櫃,徑直出門奔向城外。
“抓到人了?”清漪看到金二從門外進來,問道。
金二點點頭,要不是為了給大哥報仇,他根本不屑與女子合謀,用這等小人伎倆引葉寧安前來。
“你定要記得你們答應我的條件。”金二沉著臉盯著悠閒的清漪。
“這個自然。”
兩人正說著話,先前打暈吳禹的黑衣人就從門外進來了。
黑衣人一進門就摘下了蒙臉的黑布,將被捆住手腳蒙上眼睛的吳禹往地上一扔,大馬金刀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我在城內繞了幾圈才回來,就怕被人追上了,這才回來的晚了些。”
金二眼神怨毒地盯著地上的吳禹,卻沒有動手,先前幾人合作時,已經做了約定,除非葉寧安毀約不來,不然就不能動地上這小子,心說莫不是清漪那娘們看上了這人,想讓他做個入幕之賓?想到此處,金二嗤笑一聲,收回了打量吳禹的視線。
“兮薄。”清漪開口朝門外叫了一聲,見人進來,朝地上躺著的吳禹抬了抬下巴道:“把他先帶下去,找個地方安置好,他可是有大作用的。”
“是。”兮薄恭敬應下,叫了幾個人進來,輕手輕腳地將吳禹抬了出去。
“留他還有什麼大用處?不就是引來葉寧安就完了嗎?”那黑衣人解開了纏在手腕處固定衣袖的繩子,有些不明白清漪的想法。
“嗤”清漪坐直身子,眼角餘光瞅了瞅那黑衣人,不屑道:“嶽浮,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怪不得護法丁點都看不上你。”
“你!”嶽浮被氣了個半死,還無話反駁。他的身份早在清漪與金二見面後,就已悉數告知,不過金二也無所謂,只要能幫他報仇,不管是誰都可以。
清漪彈了彈指甲縫殘留的藥粉,撫了撫額前幾縷髮絲,輕描淡寫地說:“我的計劃可是天衣無縫,明日你們就能見分曉了。”
金二和嶽浮相視一眼,兩人面上雖有不屑,但也不再說什麼,這計劃從頭到尾都是清漪出的主意,他們倆頂多是從旁協助,能成功則好,成功不了,清漪也說過有下一步計劃,無須擔心太多。
吳禹頸後痠疼,動了動發現手腳都被人用繩子捆住了,眼睛也被人用布遮了個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丁點亮光。到底是誰把他打暈的?這裡又是哪裡?
“你醒了?”兮薄站在一邊沒開口,示意旁邊的一個侍女開口問話。
聽見有人說話,吳禹心頭一驚,反問道:“你是誰?這是哪裡?”
問話的侍女抬頭看向兮薄,眼帶詢問。兮薄搖了搖頭,示意讓那侍女出去,隨後自己關上門向清漪的房間走去。
吳禹側著頭,等了許久,見沒人再回答,正準備開口,卻突然聽到了關門聲,知道那個說話的人離開了,懊惱地嘆了口氣,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