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的主人啊!雖然潛力無限,但就是比普通人還要暴躁些……」
法杖就像聽得懂她的話一般微微的顫抖著,莎莎貝爾微笑,拍了拍法杖,「其實我很好奇,為什麼你這麼快就接受黎黎兒了?」
法杖沒有繼續做出回應與動作,這讓她感到十分可惜。
但在莎莎貝爾看不見的地方,居住在法杖內的靈魂正因為害怕所以抱著自己的身子,嘴邊還一直呢喃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而讓法杖感到這樣害怕情緒的人到底是誰呢?
這就不便多說了。
就在這個時候,特維里斯抱著從森林裡撿拾的乾柴回到了小木屋旁,才一靠近木屋就看到了坐在木椅上哼著小調的黎黎兒,以及倒在地板上還血跡斑斑的莎莎貝爾,和掉落在一旁染血的法杖。
特維里斯對於才剛回來就見到這樣富有衝擊性的畫面,他對此抱持著淡定的情緒,慢慢走到了木屋的一邊放下了乾柴,希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嗯?特維里斯回來了?」
還是被黎黎兒發現了。
「嗯,我回來了。」特維里斯說著,走到了黎黎兒的身邊坐了下來,「你們……平常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子的嗎?」他問道。
黎黎兒揚起微笑,側過頭對著坐在草地上還是跟他差不多高的男人說道:「是啊!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小練幾手罷了,看起來血是多了一些、慘叫是大聲了一些,但是還是很安全的呦!」指著一旁已經從地板上爬起來四處閒晃的莎莎貝爾,他笑的更加燦爛,「你看,還能動呢!我一點都不兇狠吧?對吧?」
特維里斯的腦門滑下了一滴冷汗,後悔兩字從心底油然而生。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了下來,一同享受著早晨的清閒,若是能夠無視在一旁追著蝴蝶的傻缺的話,這樣兩人相處的時光將會更加美好。
之後的幾分鐘,那位不懂察言觀色的追蝶精靈少女便被就地正法,而在一旁觀看凌虐大戲的特維里斯對此保持著「多見少怪」的態度。
不過多久,黎黎兒回到了搖椅上,兩人便又回到了清閒美好的氣氛之中。
「對了,特維里斯……」黎黎兒忽然出聲,望著本來他所居住的世界中少有的樹林,「你在這裡生活多久了?」
「不知道。」
「不知道?」黎黎兒覺得驚訝,居然有人不曉得自己住了多久,「那這座魔法森林已經出現多久了?」他又換了個問題。
轉過頭望著黎黎兒,特維里斯淡淡的開口,「很久很久吧?」
心中上千只草泥馬奔騰而過,黎黎兒對於特維里斯似是而非的答案感到十分痛苦。
看著黎黎兒變得扭曲的面容,特維里斯便繼續說道:「我們這些在魔法森林裡居住的動物都是崇尚自然的子弟,我從小就在這樣的一片土地上生活,也沒有接觸過其他人,你算是我第一個見到的人。」
「你知道自己是身為第一區塊的魔王嗎?」
「不知道,我不曉得為什麼自己會被冠上『魔王』這樣一個稱謂。」
看著特維里斯,黎黎兒覺得他沒有再欺騙他,又望了望四周的自然景觀,他便發現了這個男人其實是生活在一個純樸的環境裡。或許身為外來者的自己根本就是個破壞這個森林平衡的存在。
就如同法杖對他說的,他來到這個世界是要完成他的「使命」,而這個使命便是在接下來的旅程中他會接觸到的。
推了推特維里斯的肩膀,黎黎兒問道:「特維里斯,對於被攻略光線射到這件事情,你有什麼感想?」
忽然,一股輕風帶著幾片葉子從兩人的身旁吹過,葉子沙沙的摩擦聲回盪於整片森林中,於這樣的一個瞬間,特維里斯回答了黎黎兒的問題。
「很高興。」
這三個字伴隨著成熟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回盪於森林之中,在這樣的一個情境裡,不浪漫的黎黎兒竟然也陷入其中。
「為什麼……會高興?」他開口問道,「我是侵略者吧?你也是被我的魔法給強迫的吧?還要對我負責什麼的……竟然會高興……我搞不懂。」
搖搖頭,特維里斯站起身子,對著黎黎兒伸出手來,「因為你是我在這座森林裡遇見第一個和我講話、讓我覺得驚奇,以及和我有親密接觸的人。」
見黎黎兒沒有如同他的暗示一樣捉住自己的手,便自行牽起對方的手,將他從木製搖椅上拉了起來。
「那你願意在這趟旅途中幫助黎黎兒完成攻略所有魔王的任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