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必須得在沐均下一次醒來,給你重造一副肉身之後,在此之前,你不能離開望境。”
“原來太曦大人捨不得的,是這長明燈,叫久映好生心傷。”久映收起笑冷然道,“還請太曦大人解開玄冰鎖,久映自有分寸,不會做什麼。”
太曦鬆手的瞬間,玄冰鎖消失的同時久映的左眼也恢復了黑色,他的目光移到太曦束髮的紅翡玉扣上,忽然又笑,“太曦大人,若說久映哪裡也不去,就在這陪著兩位大人,太曦大人可相信?”
太曦沒有應答。
久映的靈氣很平和,太曦也就暫時由著他隨意,反正目前暫時沒有要用到長明燈的地方。
久映卻哪裡都沒去,只是回到太曦的寢宮,看過水鏡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他記得所有的事情,包括重生的自己,記憶裡沒有玉炩的自己,只知道忠心於太曦和胤凰的自己。
竟是有點羨慕。
那個忘了玉炩的自己,不知何為痛苦的自己。而不像此時這樣,在水鏡裡看到玉炩和一個形似自己的凡人在一起,露出曾經只有自己看過的溫柔笑顏,一種被背叛的憤怒難以抑制地升上心頭,雖不若當時失控到要毀掉一座凡人的城池,也不知如何排解,於是無法安定下來。
久映煩躁地睜眼,呆呆地看了一會自己的手,又抓了抓沒有任何飾物的散發,是自己親手拔下玉炩送的髮簪化作利劍刺入他的胸膛,如果那時殺了他,再自我了結同赴死路,都好過現在這樣……
直到太曦回來,久映還在梳理亂七八糟的思緒,半眯的兩眼無神地望在一處。太曦一邊解發扣一邊道:“你若要下凡去找玉炩,不可像上次那樣私自偷離。”話雖是警告,嗓音卻溫和。
房中靜了一時,“要不是你和胤凰,我同玉炩總不會──我該恨你們,可是現在看到你們,似是恨不起來,反而……反而是……玉炩,我更恨……我恨玉炩。”太曦皺了一下眉,正要開口又聽久映換了語氣:“這是為何?求太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