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日裡都不同我說話。”
我拉著他一起,往裡間的寢閣一起走,一路上他都一直保持著高傲的樣子,如同一樹珊瑚,開得火熱豔麗,下頭堆積的,卻是亡骨皚皚。
他有些落寞,“我被部族送到這裡,一直只有螭吻陛下待我好,如珠如寶,所以……”隨即他有些歉意的看著我,我想,冬寒著實不算是太壞,而且舞難已經下了恁狠的手,興許最初,也只是下意識保護自己想要的東西罷。
於是我搖搖頭,以示無事。
或許少年之間的情誼總是來得輕易卻深重,不打不相識。
“我的床榻很暖,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罷,文白臉一直說我是最小的,現下也有個同我差不多般大了的仙童來應應場面了。”我朝他咧嘴一笑,“當時我挺疼的,你那匕首著實不大靈光。”
我不知日後的變數,我若知曉,從一開始便不會對任何人好上那麼一分。
現下我那不大靈光的腦袋裡,是今晚註定不會寂寞。
兩個小童子並排躺在柔軟的雲被裡,如同舞難給我帶來的食盒裡秀色可餐的粉嫩香糯的糰子,只聽冬寒滿足的嘆息一聲,我看過去,他的眉眼裡有渴慕又有寂寞,正拿著我方才遞給他的半瓶口水仔細塗著腳踝上的傷口。
我還是忍不住問他,“你怪我麼?”
他笑,挪了過來,挨我近了一些“我自出生,便是鮫人一族輾轉存活的希望,照他們的話,是貢品,是豔質無雙。照我的話,是遭遇同族的背叛。得幸這龍尊長得格外俊美,我也不算太虧。”
我問他,“瞧你這麼老成,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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