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他們是阿玉的親人,定也是頂頂厲害的角兒。
可我方轉身,面前宏偉又高大的殿門不知何時已經轟然關閉。不由皺著眉打量,這麼厚的木樁子,我這小孩兒身板定是推不動的,便又重新回身,細細摸索那道無形壁障,會不會有缺口。
心裡卻在見到阿玉的瞬間突了一下,驀然疼得發麻,好似蘭草葉子被澆惡鬼用的滾油淋到,瞬間炸成了一道酥脆點心。
入目所見,是阿玉握劍的手上,滿是刺眼的紅,同條大蛇一般,蜿蜒而下,直到“枯舟”的劍柄。
摸索缺口無果,我把小胖身子用力貼在氣壁上,使出從前紮根的勁兒,想從氣壁裡擠進去,卻是連個衣角角都沒鑽進去。
這“結界”居然恁般皮實!我努力這麼久,它居然連一星半點的薄面都不肯賣給小草兒我。
阿玉在裡頭,似乎時間過得極慢,他方至殿中央的位置,長身而立,長髮披散,衣衫似乎被撕裂了幾個口子,枯舟劍刃上的光輝卻極其炸眼。裡間灰撲撲的影子也愈發多了起來,不時忽閃而過,如同要連成一個巨大的怪物,以期一口吞掉阿玉。
他的處境,定然十分兇險。
我遠遠望過去,卻是他的側臉依舊笑得從容,站在裡頭,譬如拂去衣上塵埃一般,他忽然屈指扣了扣劍,枯舟劍上紅光暴起,錚然而鳴,連我在外間亦聞到了那尖銳高亢的一道長音。
他回身朝我的方向笑了笑,隔著一道氣壁,顯得有些飄渺。美而豔者,謂之為妖,他卻是這妖嬈的極致。我心裡卷卷草葉裡,包裹著的花骨朵兒,因著這個笑,忽然舒展開了枝葉。
緩慢盛開。
黑無常同白無常的傷春悲秋不同,他總說起的是戰爭,無論人間,還是仙界妖魔道。每逢一場曠世戰爭,他便說,只有真正的英雄,才會萬軍之中,依舊瀟灑自如,於腥風血雨裡,如何頂天立地。
如今的阿玉立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