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頭回見面時就該對她狗腿子些,當個乖覺仙童。只是再後來我又明白了過來,即使當時我對她再狗腿子些,她容澤天女也還是斷然容不下夜兮白的。
當時只顧想著阿玉,便也沒應她的話。
容澤微微高了語調,提了提繁複華麗的衣襬,“夜兮白,本宮喚你呢。”
既然她樂此不疲喚得親熱,我便也應了個聲,“天女大人您有話便說,有屁便放了,文雅仙人放個把屁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兒。”
容澤的臉微微青白了一瞬,不過也只一瞬間又平復了下來,朝我笑了笑道,“命短之人才口舌刁滑。”
臉一邊忽然癢了癢,手被拴吊著動彈不得,於是把腦袋挨在肩膀上蹭了蹭止癢,又大聲朝容澤齜牙笑了一聲,“天女您說話能不這麼溫文爾雅麼?小的沒聽明白,小的也不懂您話裡含義高深。”
容澤掩嘴微哂,“小嘴可真硬。不過呀,這待會兒可就有得你好受了。”見我一臉無所謂,她又故作神秘道,“你可知道,這池水是什麼水?”
我掀了掀眼皮子,索性也懶得再同她裝,這上天界的老閨秀可不是什麼善茬,我越說她就越來勁兒。不過我還是應了她,“不就是一池子幾百年沒換過的餿臭酸水麼?”
容澤一臉“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望著我,“瞧起來是餿臭髒,也難怪你這麼想,只因呀,這是龍蛟的血,色澤如水,性陰極寒。知道為什麼犯人都關在這兒麼?瞧上去如同普通陳水一般,可在此處關上幾月幾年,再出去,哪怕仙元高深,也是一雙廢腿。”
說完她又掩口嬌笑起來,不復先前榮華尊貴,倒是花枝亂顫,似乎她現下是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