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東皇太一穩了穩身上的靈氣,朝著漸漸消失的風皇與魔尊狠狠道:“我不會放過你——”
這話,自然是對著魔尊說的。
回應東皇太一的,是魔尊抱著已經被黑霧吞噬的風皇消失在天地間,不留下一抹痕跡。
……
……
“你若是想透過我來要挾仙神兩界為你魔界開啟大門,只怕要失望了。”
“你怎麼會認為,我千辛萬苦將你帶到這裡來是為了這等無聊之事?”
躺靠在鋪了柔軟獸疏通的榻上,吊在屋頂上垂落而下的胭脂紅紗帳為風皇蒼白的面頰染上了幾分淡淡的暖色,他不動聲色地看著面前的男子,話語中帶了一分淺淺的疑惑。
“綁架我,你得罪了神界;背叛太一,你得罪了妖界。”
話語一頓,即便此時身為階下囚,風皇仍舊不減半分氣勢:“同時得罪神妖兩界,又不是為了衝破結界,縱然深知魔界中人向來行事詭異,如你這般不怕死的,還是頭一個。”
“天尊是在擔心我嗎?”
雙手揹負在身後,站在榻邊不遠處的男人明明是最為黑暗的魔界之主,卻偏偏穿著一襲素雅乾淨的白衣,滿是溫和地靜靜看著坐在床榻裡,被層層紗帳掩在期間的風皇。
原本束髮的玉環髮簪早就不知道掉落在了何處,一頭烏沉沉的發猶似世間獨一無二的絲綢一般順滑光亮,靜靜地垂落在躺靠在榻上男人的四周圍成了一個半圓,襯得身受重傷尚未得到醫治的風皇臉色更為慘白。
輕佻的語氣,過於專注的凝視,回想此前懷光與他在北望山上的那番談話,風皇閉了閉眼睛,也不去看對方,只是低頭看著床榻上潔白柔軟的獸皮毯,好似那裡藏了一朵花一般。
他剛剛醒過來,不知道過去了幾天,也不知道身在何處。
身體裡的火毒與寒毒仍舊不眠不休地盤踞在他身上,每當他恢復一分靈氣,這雙毒就咬去他一分靈氣,雖然要不到他的命,卻始終讓他保持在虛弱的狀態,這種情況只怕也是懷光的刻意安排。
即便如此,也不應該讓他修為大減以至於此時竟然提不起氣來。
這好似失去了力量的無力感,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