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小人在天枰的兩端對陣,到底是不是蔣翰說不清,不願意承認又不願意忘記,他的記憶如果能被封存,他如果不那麼在意,也就不會那麼糾結了,他似乎意識到這樣子不誠實的自己對克瑞斯來說很不公平。
雙手抱頭,汗水從額頭滴落在地,他的悶哼在口中輾轉,他忍著不去叫,終於等到了異樣的懷抱。輕柔到讓人沉迷。
“啊,好熱,吻,吻我,要,要,我要,我要你……唔”再也沒能忍住的嬌聲喘息,像一股清泉緩緩流進心裡,沿路澆熄滾燙的火苗,以為是拯救沒想到是新一輪的激盪。
“蔣翰,你要我嗎?”那聲音在問,不依不饒的問著,帶著陣陣急喘極力隱忍。
“要,要……”為什麼不要,那個人,熟悉的音符,熟悉的懷抱,為什麼不要?
“你看看我,是你要的人嗎?”蔣翰不明白他怎麼如此的執著,雙眼沉重的睜不開,只能靠著雙手在他身上摸索著,胳膊到肩膀,鎖骨到眉眼,是他!
蔣翰閉著眼,似是與男人經歷了幾輩子,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來激起陣陣漣漪,他說:“克瑞斯,是你,我要的是你。”後面兩個字被輕描淡寫的撞擊在空中,身下一個猛烈的撞擊簡直讓他措手不及,那樣直接的衝撞在他們為數不多的性/事裡是值得思考的,似是被激怒的人在肆意發洩著,可是克瑞斯到底在煩著什麼呢,蔣翰鬧不清也沒功夫去管,他現在能想的就是跟著他的節奏,隨著月色的迷離而擺動。
“克瑞斯,啊……快點,快,不……嗯啊……”那一夜的城頭他在月色下和男人坦誠相待,而今天,他又一次在月色照滿小巷的時候與男人赤身纏綿,他是怎麼了,蔣翰仰頭將身體往上探去,結合處愈發緊緻,互相摩擦,毛髮上有著絲絲銀線,泛著光訴說著一段又一段過往,他們是怎麼了,在情/欲來時相互擁抱,真的就再也離不開了嗎?
誰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甜蜜還是痛苦,悲傷還是無奈,如果那是愛還有什麼好期待,如果你愛的人忘了你,再次遇見將要用什麼去告別。
“你給我吃了什麼?”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慾火寫滿了全身,他的手腳都被束縛住,只不過他的手向後綁著,雙腳被單個綁著。他在椅子上扭了扭,繩子很緊,掙脫不開嗎?“綁得還挺好,既然怕我就不要引火燒身。”
湯爵一件又一件的拖著衣服,皮帶丟到一邊,甩掉最後一件襯衣隨手一揚遮蓋住了男人的臉,他毫無懼色的來,赤/裸/裸的挑逗著綁著的男人,帶著抑制不住的欲/望,用鮮活的軀體去探討那一場未完成的歡愉。
“呵,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你等會兒不就知道了。”
“湯爵,你好歹是名門之後,做事要講究後果,你不要臉面總得替你湯家長點面子。”他在發怒,被迫綁住的身體慢慢有了反應,特別是看到赤裸的男人之後他的下面似乎覺醒了,這,這怎麼解釋?
還需要解釋嗎?湯爵勇敢的坐上去,從不能動彈的膝蓋開始往上蹭,明顯感覺到身下的男人正抽緊著肌膚,那被遮住的眼是不是也滿目通紅呢?他的手在男人的臉上撫摸,鼻子、嘴巴、眼睛,英俊的五官明眸的雙眼卻是再也記不起面前的人。
“上一次在哈塞爾你打暈了我,無所謂,誰叫我那麼厚臉皮呢,你要娶誰我都不管,我只要這一次,有了這一次我便不要了。”湯爵其實沒那麼開心,他愛的人不記得他了,忘了在哈塞爾的一切,他還能有什麼期待,跟所有痴情人一樣,得不到心得到身也是好的。
“我不記得,不要說些讓我疑惑的話來糊弄我,湯爵,我不認識你,你給我滾下來。”襯衣被湯爵扯下,引入眼簾的是精壯又有情/調的身材,湯爵的好身材是公認的,而現在那副好身材正在引誘著不甘心舒服的軀體,他火熱,可身體的火熱能比得過內心的燥熱嗎?
“你給我下來,下來!”快要崩潰不住了吧,湯爵輕輕在男人的大腿根部蹭著,那一團慢慢鼓起來,小帳篷過分的大了。
“呵,身體可不會騙人,方子琪,你還是想要我的。”
“這種情況下,我會要任何人。但是,唯獨不要你。”方子琪的臉雖通紅但是遮掩不住眼裡散發的點點厭惡,他在嫌棄他,明擺著的嫌棄。
“為什麼。”湯爵的心咯噔一下,無限的欲/望驅使著他前進,他處於發情期了,只不過他對自己狠得下心,在本身欲/望就強烈的時候還吃了特製的催/情藥丸,這下如果沒有人與他結合,死亡在下一秒便能到來。右手摸著曾經以為的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