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祭
哈塞爾星的夜是淒涼的,風一起便是刺骨的冷,不論四季怎樣分明它的夜總是夾雜著一股悲慼的味道,吸入鼻尖的寒是能夠令人為之一振的興奮劑,蔣翰便是靠著這股勁在黑夜裡逃亡,未知顯得多麼愚蠢,他不知道下一秒是會拖回去毒打一頓還是順利走出那道城門,漆黑的夜月光躲進了雲層中,他的步伐沉重呼吸漸漸急促,他的時間不多了。
一個omega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當然是在重要關頭被突然而至的情慾衝昏了頭。當腦子運轉的速度開始放慢時,蔣翰的手心已經是起了一層薄汗,城門在他的雙眼看來已是模糊著有了重影,他咬緊自己的嘴唇努力保持清醒,一用力竟是咬破了嘴唇,血氣在蔓延。
城門越來越近,只要逃離,只要越過那道門,他便可以遠離骯髒,遠離那些不堪。身體在痴妄著能有一雙手去撫慰,口乾舌燥,腳步越來越重,那條路似遠又近,明明是觸手可得的距離卻是遙遠的如銀河萬里,他的思緒紛繁複雜,腦子裡的念想慢慢縮成了一個黑點,另一種誘人的氣息迎面衝上腦海,蔣翰一隻手無望的伸向那道門,身子卻在下一秒被人硬拉住往後撤,猛然間,呼吸好像停止了,每一根汗毛都在呼吸著男人的味道,香甜的,可口的,帶著些魅惑與強悍的霸道,深入心脾。
這是優質alpha的專屬,他聞過那麼多味道,只有眼前男人的氣息讓他瞬間沉迷。一件黑色連帽披風隱藏著他的身份,稀薄的月色下,那半遮的臉只能看見堅硬的線條,嘴角微噙的笑,還有滾滾喘氣的喉結。
蔣翰不敢深看,他在明他在暗,就著那份月光他問:“你是誰?”
“噓……”一隻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輕放於嘴邊,默然的打斷他的問,蔣翰想,如果來一陣風能夠吹起那連帽的黑衣,那麼男人的眼必定是三分邪魅七分疏狂,囂張至極的陌生人往前走一步與他身體緊貼在一起,沒等蔣翰反應過來,從心臟處的血液便開始倒流,他想著欲&望這東西什麼時候才能不是本能呢。
他的唇有點幹,也許是因為長途跋涉的緣故,他的味道很特別,也許是因為他血色純正的緣故,“唔”嘴角吃痛,低沉的偷笑在懲罰他的不專心,蔣翰順勢摟住他的脖子,沒有一絲的猶豫或者是抵抗,就像是看見了此生最寶貴的東西,他捨不得離開,就當是情慾上頭腦子一片漿糊罷,這麼誘人的身體誰不想要呢!
他的唇密密麻麻的吻到鎖骨處,蔣翰忘情的貼近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扭動讓兩人在蒼茫天地間忘了時間,這一刻等得太久,比起飲品的抑制,實打實的做下來才是對身體最好的解藥。男人的發撓的他的臉好癢,蔣翰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空蕩的街頭,斑駁的月色,忘情的男人們在低吼,突然肩胛一痛,蔣翰猛然睜眼,一雙含笑的眸子緊俏又痴迷,“啊……”蔣翰未來得及喊出來的叫聲在男人的唇齒間消磨,下身猛烈的衝撞所帶來的快感漸漸洗刷了那沉醉的痛。
“啊……”脖子處冰冰涼涼,蔣翰忽的睜開雙眼,頓時視線有些模糊,他一瞬間還不能分清楚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只是下一秒便慢慢鎮定下來,唐風坐在床頭拿著冰塊幫他敷著,兩眼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醒了就自己拿著。”唐風丟過冰袋徑直走向廚房,蔣翰抬頭望去,空蕩的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的存在,唐風拿著一碗小米粥遞給他,“小天在我那,克瑞斯我打發走了。”
蔣翰放心的深呼吸一口,發覺自己還真有點餓,手機顯示著晚上八點,看來睡得還挺久的。他一口一口吃著粥,唐風卻在一旁開了腔。
“你的大爆炸時期也太瘋狂了些,看看身體上那些咬痕吻痕,也不怕嚇著孩子。”
“咳咳咳咳……”蔣翰一口氣沒順上來,不停咳嗽。
唐風瞥一眼繼續道:“這脖子上的吻痕也太過了,自己拿冰多敷會兒,不然出去的時候要遭人惦記了。”
“咳咳咳咳咳……”蔣翰咳嗽的更厲害了,白粥的小白菜乾醬似乎有些辣呢。
“喝點水。”唐風遞一杯水過去,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蔣翰,之前是因為有我在身邊,你才能夠熬過去,可是這一次你做的比我想象的要好,我不明白一個克瑞斯有什麼樣的魔力讓你甘願被佔有。”唐風眼裡的蔣翰是一個不會為強權而低頭的人,即使是在哈塞爾手腳都被束縛,他也能夠在被抓回來毒打之後一次又一次的計劃著逃離,他怎麼會輕易被一個男人吸引,唐風非常不理解。
“感覺,當我意識到是克瑞斯的時候,我全身都很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