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裡水滿了雨也停了,小小孩童岸邊找,爸爸你在哪?小小人兒搖頭晃腦,爸爸不見了。池塘小魚兒不要跑,跟我回家吃飽飽,搖搖尾巴吐吐泡,爸爸終於回來了,哈哈哈哈……”
蔣翰最後一個上岸,抖著自己的防水褲,脫下來襪子都溼了,節目組的其他爸爸都回去做飯了,就剩下他一個和寶貝兒子在岸邊傻樂呵,當然克瑞斯堅持著他的工作,可也太盡職了吧,有必要對著他的溼褲子猛拍嗎?以為自己沒能看見他臉上儘量掩飾的偷笑嗎?
“蔣小天,你在那瞎念什麼呢!”笑得跟小花貓一樣,這誰家兒子這麼呆啊!
“爸爸,小羽告訴我的,好不好聽啊?”沒有一點音律之美,能好聽到哪去,除了一點兒娃娃音可愛了點外。
蔣翰搖搖頭坐在地上擰乾自己的褲腿,儘量躲著某個盡職的工作人員,好在克瑞斯是專業的,怎能讓這一幕逃過呢,這一期的節目肯定會大打親情牌,什麼為了寶貝兒子豁出去抓魚,不顧自己溼透只為讓兒子知道父親的堅持終於有了回報。
蔣翰東躲西藏的索性把手放開,一張沾滿水漬的臉似笑非笑的望著克瑞斯,他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魚腥味兒,沾著泥巴的手抓著克瑞斯的褲腿不放說:“拍吧拍吧,我多爺們兒啊!”蹭啊蹭,泥巴終於是蹭掉了,克瑞斯似是不知情的只顧著傻拍,蔣小天一看這架勢還以為是在做什麼好玩的遊戲呢,抱著克瑞斯的另一隻大腿蹭啊蹭的,反倒是蹭了一臉的灰。
“蔣小天,你幹嘛呢!”小孩子的衣服最難洗了啊!
克瑞斯繞過攝像頭痴痴笑著,低著頭對地上的男人說:“不正是學你的嘛,蔣翰,這果子不好吃吧哈哈哈哈哈……”
蔣翰憋一張白裡透紅的臉把蔣小天拉過來,雙手拍打他的衣服頭都不敢抬,克瑞斯笑的太明目張膽了,蔣小天傻樂的不行,拍著手繼續唱著:“小小人兒搖頭晃腦,爸爸不見了……”
“啪”一支筆在溫柔的掌心間斷成了兩半,長鏡頭裡的男人帶著一絲羞怯撫摸男孩的頭,眼光卻時不時瞥向站著的男人,那眼神似乎有著說不完的情緒,他低頭的一剎那額前的發被風吹得洋洋灑灑,溫柔的笑容似乎從沒有在他面前展現過,他把韓宇謙這個名字當做是致命的毒藥,所以他不會對著他笑,眼神裡也從未有過那樣的羈絆。
“也許看錯了吧。”韓宇謙仰頭喝掉一杯酒,手一扔酒杯摔到牆上應聲落地,他打心眼裡不願意承認自己比一個看似不簡單的beta要差,可他憑什麼能看見他的笑,又憑什麼能親自感受他的軟弱與無助。
“你把所有的孤獨與驕傲都給了我,你說我咄咄逼人卻不知道這是對我的殘忍,你太殘忍了蔣翰,多年以前我便感受到你的狠,我輕眼看見你放了那把火,我放你走我心甘情願。”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時鐘在牆上走著,片刻不曾停過,韓宇謙閉著眼雙手在空中彈著,搖椅被晃得吱呀吱呀的叫著,耳邊有細微的聲響他眼珠子轉一圈沒有睜開。
“原來你要的是他。”唐風站在外面多時,韓宇謙明明知道他的存在卻不阻止,勢必是有意讓他聽到了。
“怎麼,我的寶貝吃醋了?”韓宇謙的手在空中越彈越快,一首樂曲臨到結束他似是做著最後的總結,凌空一劃完成了最後的表演。
“既然你由始至終最想要的人是他,那為什麼要把我捲進來?”言語中的憤怒是唐風來不及爆破的心痛,他受了那麼多的委屈,身體上的心靈上的痛苦到頭來全都是為了滿足韓宇謙得不到而洩恨的快感嗎?
“你的身體我魂不守舍,唐風,你是個磨人的omega,而他卻是能夠讓我的心得到釋放的精神支柱,我一樣都捨不得丟掉。”韓宇謙深深吸一口氣,彷彿唐風的身上還帶著那人的氣息,炙熱的捨不得丟棄的目光都聚集在男人的身上,韓宇謙的欲/望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活躍,他想要唐風的身子,卻無時無刻不再想著另一個人的笑,他兩個都要,難道不可以嗎?
“你永遠都不可能得到他,蔣翰從沒有恨過你,他只是畏懼你然後在無形中想要打敗你,他跟我們都不是同一類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omega,你得不到他!”唐風知道蔣翰的性子,他拒絕著所有對他有威脅的事情就是為了保護那個他最愛的寶貝,除了他的兒子幾乎沒有人能夠撼動他當鴕鳥的決心,他壓根就沒想過韓宇謙從哈塞爾追到明空大陸的原因有一半都是因為他。
“沒試過怎麼知道呢?”韓宇謙一口咬住他的粉唇,有點幹正好他的舌頭靈活的滑過,細細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