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董慕回說的淺淡,如說著今日天氣的輕鬆,益衡不知歷景岸究竟如何,只能信,當下雖猶豫,卻還是緩緩抱起歷景岸送到董慕回手上,卻一再叮囑:“你好好治他的病。他醒了你告訴他,等我度完魂就能下地府找他了。”
董慕回點頭一笑便出了門,轉身一刻,抱著歷景岸的雙臂,竟是抖得不能自已。
歷景岸能否活的過來,委實不好說。
益衡看著董慕回漸走遠,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在門口坐著,心裡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悶脹。他似乎知道了,前世,淮玉看他的模樣和神情裡有著怎樣無聲的疼痛。
董慕回並未回地府,卻是去了幽冥之潭,此時,薛途定是在那裡,幽冥之潭在西海之西,比地府更為森然,日永不升月永不落草木永不生冰雪永不化……
一座木屋,孤零零在一棵枯樹上,本也不大,整個屋子外面都用貂皮包起來,若不是窗子上微微燭光,看起來倒似足了一隻龐大的動物。
屋裡,薛途果然半躺著,把腿架在一隻燒的正足的爐子上,扶額盯著牆上一把紅梅,嘆道:“我往後不回地府了,跟你一起出家得了。”
他對面,坐著一個身著紫衣的人,帶著紫色面紗一頭白髮的女人。
女人冷笑:“沒大沒小,叫婆婆。”她的聲音清透,絕不像能當薛途婆婆的人。
薛途輕笑一聲,敷衍道:“婆婆。”
女人這才似乎滿意了些,語氣緩了,卻依舊清冷:“董慕回那小賤人又怎麼你了?”
薛途立時一臉委屈哭喪著臉道:“哎,幾千年了,就是鐵樹也該捂開花了,七哥真是,鐵石心腸啊。”
那女人忽的冷笑一聲:“你那小賤人來了。”
薛途立時蹦起來了,“啊”的一聲,便要出門去,那女人伸手閃出一根銀絲,在屋裡的燭光裡幾近看不見,那銀絲如有眼睛,拴在薛途腰間,“慌什麼。我先去問問,給你討個說法兒。”
薛途慌了,卻掙不脫那銀絲,只一迭聲道:“婆婆,婆婆,我和七哥真沒事,你別,別為難他,我剛才那是胡說。”
那女人二話沒說捆緊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