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嫁人的禮樂制度,夏瑜腦中一個電光閃過——難不成晏子和孫子都嫁人生孩子去了,所以在這個時空聲名不顯。
這個念頭從腦中劃過,夏瑜覺得自己彷彿一瞬間被雷劈了,怎一個囧字了得啊。
☆、第20章
七天後。
田舒一拳捶在案上,道:“必須出城!必須出城與晉軍決戰!”
夏瑜坐在帥案後一言不發。
田舒焦躁的在大堂內極速的踱來踱去,道:“不能任由晉軍築壩引渠,眼見秋雨將至,要是讓他們在秋雨來時將壩築成,到時開閘洩洪,這守城仗就不用打了,我們就等著挨宰吧。”
夏瑜盯著帥案上的地圖,面沉似水。
晉軍背靠濮水安營紮寨,然後便開始在濮水之上築壩,並且挖渠引水至平陰城下,此時不用多高的智慧就能知道晉軍想要引水淹城。
這個年代一般城市的城牆都是夯土牆,不是後世的石磚牆,是經不起浸泡的,只要晉軍築壩成功,然後引水淹城,那城牆首先就會撐不住,沒了城牆,以平陰城本就人數不足又缺少戰爭磨練頂多只剿過幾次盜的兵卒,根本不可能和身經百戰的晉國士兵抗衡,到了那時,便真如田舒說的,只有挨宰的份了。
夏瑜有些感慨的道:“這孔偉,智將啊!行軍嚴謹,讓我們無從偷襲,到了地方又不急於攻城,深溝高壘,駐紮大營,築壩引渠,何等費力費時,他是晉人,遠來深入齊國腹地,如此危險地方,他卻選擇了這麼個最費力最耗時卻也最穩紮穩打的方式攻城,真是按捺的住啊。”
田舒走來走去,最後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道:“只有出城,只有與晉軍決戰,阻止他們築壩,才能有一線生機!”
夏瑜頭都沒抬,道:“你打不贏。”
田舒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什麼‘好整以暇’,什麼‘晉軍野戰天下無敵’,我看純屬謠傳,我今天便要見識一下晉國人到底有沒有這麼厲害!”
夏瑜抬頭看向激動得臉紅脖子粗的田舒,沒說話。
半個時辰後,平陰城副將田舒違抗將令,入夜後,率五千平陰府兵偷襲晉軍營地,被晉軍打得大敗而回,五千士兵只餘下一千餘人,狼狽逃回平陰城下。
“快開城門!!!”左臂中了一箭的田舒在吊橋下大喊。
吊橋緩緩放下,然而也就在此時,後面一陣喊殺聲傳來,天色一片漆黑,田舒驚慌的向後望去,但卻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慌張之下,值得呼喊身邊士兵,拼命的朝著放下的吊橋跑去,期望在追兵趕來前跑進城裡。
然而晉軍追兵乃是趙氏戰車,趙氏戰馬天下無雙,快若奔雷,眨眼便至近前,田舒眼見身邊的千餘士兵還沒全部退入城中,而晉軍已經近至眼前,忍不住大喊:“快升吊橋!快升吊橋!”
但那裡還來得及,只見田舒所領的千餘敗兵剛剛衝入城中,吊橋還來不及升起,晉軍便也一起突入平陰城中,但晉軍方才入城,便見一片漆黑的城牆上突然火把林立,亮如白晝,田舒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大喊道:“兄弟們,快靠著甕城城牆,別亂動!”言罷便快速衝向甕城城牆邊。
田舒方才奔至城牆下,便見一泓箭雨傾瀉而下,緊接著慘叫此起彼伏。
原來這半年來,夏瑜與田舒不僅加固了城牆,還在每座城門口都加修了甕牆,在田舒敗退入城時,平陰吊橋門口的甕城城牆上便已經埋伏了許多弓弩手,在黑暗中潛伏不動,在城外根本就看不清楚,卻在晉軍也突入城內時,點燃火把,然後萬箭齊發,使得入城的晉軍轉眼間便統統成了刺蝟。
領軍的晉國將令心知中計,大聲呼喝士兵意圖退出,而埋伏的齊國士兵仍然用箭雨不斷傾瀉壓迫晉軍,同時吊橋也在迅速升起,晉軍將令在吊橋完全阻斷退路的前一刻狼狽退出,在齊軍箭雨的不斷傾瀉打擊下,倉皇敗走,這一切的發生不過就在片刻之間,城外尚未突入的晉軍根本來不及破壞吊橋,所以轉眼間突入平陰城又恢復原狀,再次顯得固若金湯。
“舒兒!舒兒!你沒事吧!?”被僕人攙扶著顫顫巍巍從後堂出來的田至,見到田舒一身狼狽鎧甲上還有鮮血,嚇得魂不附體,抓著田舒的胳膊顫聲詢問。
一邊也走進大堂的夏瑜累了一個晚上,又困又餓,將自己很沒形象的摔在案几後的軟墊上,道:“你別掐他了,他胳膊受傷了,你先讓巫醫看看再說。”
田舒聽得夏瑜的話,抬頭,向前走了一步,然後砰地一聲跪在地上,道:“敗軍之將,違抗軍令,論罪當斬。”
夏瑜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