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我去哪裡?”
夏瑜道:“你可以回寢殿啊,或者到您的內從人那裡去,何必呆在我這裡。”
服人更疑惑了,道:“我沒有內從人啊。”
夏瑜道:“那側室你該有吧。”
服人簡直被夏瑜搞糊塗了,道:“我……我沒側室啊!”
夏瑜怒了,道:“沒側室沒內從人你哪裡冒出的兒子!?那個公子謙是地裡長出來了的嗎!?”
服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夏瑜為什麼生氣了,張了張嘴,半響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吶吶道:“這事兒說來話長。”
夏瑜更怒了,道:“說來話長,你我邊境血誓已經三個月了吧,夠長了吧,你就沒想過和我說一聲你有兒子啦!”說到此處,夏瑜竟然看到殿外正意圖偷偷退後溜走的公子啟,大喊一聲道,“公子啟,你站住!”
公子啟在武陽打理封地各色事宜,協調夏瑜的人手與武陽本來官吏之間的關係,是以比夏瑜晚了一天回府,此時聽得服人回府的訊息想要進來向夏瑜與服人彙報事情的,但方才走至室外便聽到夏瑜喊著什麼“內從人”“側室”之類的話。
雖然不算是絕頂聰明,但夫夫吵架外人少攙和這點公子啟還是懂的,尤其是涉及“爭風吃醋”的不忿,千萬別往裡攙和,所以一聽到夏瑜嚷嚷的內容,公子啟就悄悄的後退,假裝自己不存在,意圖慢慢的“消失”,但他失敗了,被眼尖的夏瑜一眼便抓了個正著。
在夏瑜叫出自己的名字時,公子啟瞬間僵硬了,然而無奈既然已經被“抓住了”,也只能硬著頭皮進了室內,行禮道:“太子,內佐。”
夏瑜看著公子啟道:“你好像忘記和我彙報些事情了。”
公子啟硬著頭皮道:“內佐您是指?”
夏瑜盯著公子啟道:“你好像忘記和我說清楚公子謙的事情了。”
公子啟嚥了下口水,道:“這個……我以為內佐您知道。”
夏瑜冷笑道:“你覺得我知道?”
公子啟道:“我想內佐您連太子府裡有多少門客多少下人都一清二楚,我以為您對公子謙的事情也是清楚的。”
夏瑜聽得此話,倒是沉默了下來,半響無話,此時公子啟則死命的盯著服人使眼色,那意思似乎在說“太子,救命啊,搞定你家內佐啊”。
服人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示意公子啟退下。
公子啟如蒙大赦,行禮之後便急急退下了。
夏瑜轉身走了幾步坐在了案幾後的坐榻上,以手捂額半響不語,然後突地抬手便給了自己一耳光,將白皙如玉的臉頰扇出一個紅紅的掌印。
服人被夏瑜這突然的一下弄得一驚,隨即急忙上前一把握住夏瑜的手,怒道:“你幹什麼!?”
夏瑜拼命的往回抽自己手掌,可惜他的力氣不如服人大,自然是抽不出來的,此時滿心暴躁的夏瑜怒道:“你幹什麼!?我打自己關你什麼事情!?要你多管閒事!?”
服人怒了,大吼道:“當然關我的事情!你忘了我們曾在邊關立誓要生死與共了嗎!?”
夏瑜似乎被服人這一厚嚇到了,也似乎是因為服人提到“邊關立誓”所以無言以對了,有些頹然的道:“你別這樣,我是在懲罰自己犯了錯。”
服人疑惑道:“你犯了什麼錯?”
夏瑜焦躁的道:“我只注意朝堂了,我只顧著去看朝堂政局會有什麼反應,有什麼變故,我一天只有這麼多時間,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不可能天天都‘看著’,所以必須有所抉擇,要決定哪些要注意哪些要忽略。我只注意朝堂了,我沒注意內室之中也有變故,我疏忽了,犯錯了……我犯錯了。”
看著夏瑜滿是自責的重複著“我犯錯了”,服人一瞬間覺得“心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瞬間服人覺得自己窺探到了這個一直表現的十分堅強的年輕人內心那脆弱的縫隙。
牢牢握住夏瑜的手,服人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錯?而且就我看來,就算死聖賢也是做不到全然無錯的,再者這事情無論如何也不算是你的錯啊。”
夏瑜搖頭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身處高位如你我,一個錯誤就可能讓很多人死掉,很多無辜的人我們關心的人死掉,所以不能犯錯,而且其實我可以不用犯錯的,我能的,我是可以先看到的,先知道的。”
服人穩穩的握著夏瑜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不知道怎樣讓夏瑜從這突如其來的自責情緒裡走出來,所以他只能這樣握著對方的手,良久,道:“你不是問我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