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起黑了臉,不過想到自己跟楚雲飛也是貪圖舒服的主,也有些明白這小糰子心裡頭打的什麼算盤。可是,他又不想錯失這麼好的徒弟,和實驗品……
肖起眼珠一轉,怎會沒有辦法,就跟林瑟商量:“我們不定什麼目標,你看你天天吃吃睡睡也無聊是不是,跟著我看點書學的東西,總好過撲蝴蝶。我現在寂寞了,就想找個徒弟陪陪,當我徒弟,每個月給你家小白菜減掉當月十分之一的債務,多划算。”
“才十分之一!”林瑟很不開心,楚雲飛那個葛朗臺這些天給他們記下的賬都快要還到下輩子了,照這個速度減下去,下輩子還得帶著黑債投胎呢,“太少太少。”
“十分之四,不能再減了,再減小飛會殺了我。”肖起眯著眼,很嚴肅地跟他一起討價還價。
林瑟想著自己不過是當個徒弟,能給小白菜解決那麼多債務,一口答應下來,然後埋頭吃自己的糯米雞飯。肖起琢磨著這徒弟有夠笨,不過這些天來真是很討人喜歡,滅了火將八寶鴨拿了出來,兀自笑著。
楚雲飛跟顧擒年回來就聞到了八寶鴨的香氣,倆人一齊從門口擠了進來,肖起正親暱地給林瑟餵鴨肉呢,林瑟吃得滿嘴是油,下巴還沾了肉汁,見他們回來了嚼著滿口的鴨肉朝顧擒年喊:“小白菜,他答應給你減掉債務了。”
顧擒年眼睛一亮,奔過去撐著桌子問:“真的?多少啊?”
“每個月十分之四。”林瑟為自己的功勞得瑟不已。
楚雲飛卻黑了臉,用殺人般的目光瞪著肖起:“我怎麼被你賣了都不知情?你有什麼話要說?”
肖起拉過他,悄悄給他說到:“我只是說每個月扣除當月的十分之四,又不是每個月減掉總債務的十分之四,你放心好了。而且你那麼多學生,還怕窮得除去喝西北風麼笨蛋。”
“哼,算你識相。”楚雲飛這邊又訓了一頓,才回過頭來,神情無比親切,“喲,原來小吃是我男人的徒弟了呀,快來見過你師爹我,鴨子貢獻過來。”
“師父,師孃又調皮了。”林瑟十分淡定地霸著自己的碗,毫不示弱地說到。
楚雲飛只好長嘆:“師門不幸,師門不幸啊!”
成了某人的徒弟,日子確實不那麼閒的蛋疼了,問題是肉疼啊。
肖起跟楚雲飛是生物鐘正常的,因此起床都很早,林瑟則是21世紀一名相當合格的宅男,一向熬夜來熬夜去,不到午飯時間不清醒,肖起卻每每要拖著他起床“鍛鍊”,其實只是被丟在高處下不來的地方背書,背不完就在上面吹風。
林瑟是個懶人,肖起明白,所以很多知識都是給林瑟折騰藥材的時候說的,而不是扔幾本書填鴨式教學。林瑟覺得這種方式不用費力,反倒進步神速,記下了不少。偶爾還自己搗鼓點亂七八糟的藥物,正經藥物成功的不多,旁門左道的東西倒是弄出來不少,時常拿出來捉弄人。
可是他很快就發現報應來了。每晚骨節間猶如女生來了大姨媽般的陣痛,讓他整宿整宿睡不著覺。對著顧擒年的背,卻說不出來。顧擒年最近對他若即若離,雖然表面上還是照顧有加,可是舉止間總有些疏遠隱忍。
是因為長大了,所以有了自己的心事麼?小破孩竟然也開始學會藏起自己的小秘密了,誒,林瑟忍著痛,睜大眼睛看著習慣蜷縮而睡的小白菜,只看見背部起伏的曲線,裡衣鬆鬆垮垮地滑開,月光下只覺得暗沉沉的拒絕。
特麼的好疼啊,他總不能跟自己說是在長第二遍吧,一把老骨頭了,還長身體的話那真要命啊。
林瑟挪開身體躲遠些,渾身抖動不止,吐槽著自己也沒做多少壞事?怎麼就遭這麼大的罪了,不就是弄了些癢癢粉放在楚某人身上導致肖起吃了頓豆腐,不就是偷偷讓某個小胖子長了幾個紅痘子,反正他自己都當時半夜被蚊子咬的……數來數去,他真的是無比良善啊,怎麼還會中招?
“喂,才一夜你怎麼變兔子了?”林瑟起床以後身上就好很多了,不懂為什麼每次睡覺了就犯疼,此刻熬了一夜,眼睛不紅才怪。被楚雲飛一頓調侃。
“雖然挺好看的,不過為師還是勸你不要太勤奮,熬壞了身體得不償失。”肖起打量了他許久,說到。
林瑟真想抖出自己半夜身子痛的事情,可是又不想讓人覺得一點小傷小痛就矯情。
外頭晨跑回來的顧擒年瞧見他眼睛,很是奇怪:“晚上又想什麼鬼主意了,不好好睡覺。”
“不睡覺的孩子長不大,以後你就永遠是這麼小的一團了哈哈。”楚雲飛附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