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怎麼樣?”他過來拉住我的手臂。
不碰還不覺得疼,被他一拉我才覺得痛,低頭一看手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劃了一道口子。我剛才撲到了地上,沙子塵土都鑽到傷口裡去了,剛才血沿著手指滴下來都沒有發現。
我一回過神來就疼的一咧嘴:“哎呦,你能不能輕點……”
“對不起對不起……”謝以安連忙道歉,藉著熒火的光芒檢視我的傷口,“沒事,只是皮外傷,等下我給你包紮。”
“……還要等下啊……”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我轉頭看了下凹爺爺,爺爺一直盯著黑鷲,整個身體繃緊在那裡,好像隨時準備打架一樣。
當然,我也知道爺爺是打不過黑鷲的,所以也許爺爺是打算逃跑也不一定。
黑鷲終於把頭抬起來,他把卷軸小心翼翼地收起來,看了眼我爺爺說:“你原本去年就該死,但是藉由鬼月的力量逃過一次,所以你欠我們一年。”
“……我知道。”我爺爺看著黑鷲說,毫無懼意。
黑鷲繼續說:“謝以安為你請了三年,你還欠我一年,所以你還能活兩年。”
“我知道。”爺爺還是那種語氣。
黑鷲冷笑了一下,把手裡的卷軸扔給我爺爺:“知道就好,好好保管這個,掉了你就沒命了。”
我爺爺一抬手,在半空中接住卷軸,小心翼翼放到懷裡,不再說話了。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我覺得其實這裡好像沒我什麼事,所以我只顧著自己的手痛。身上另外還有不少傷口,都是今天弄的,不過好在找到了爺爺,我也對爸媽有所交代。
黑鷲看了我們一眼,對謝以安說:“以安,我過段時間來找你。”
謝以安笑著點點頭。
黑鷲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幾步就不見了。這麼說有點懸,不過就是這樣的,好像就是融入了夜色中一樣。
我等看不到他了連忙扶住爺爺:“爺爺怎麼樣?”
爺爺一下子靠到我身上,差點把我給壓趴下,他靠著我緩了好一會兒氣,然後安慰似地拍了拍我扶著他的手的手背。
我剛才聽黑鷲說那些話,都不太明白,有一肚子話想問爺爺。
但是爺爺這樣一來,我又不好馬上問,所以忍住了什麼也沒說。
我轉頭問謝以安:“……你從哪冒出來的?”
謝以安眨眨眼睛:“我不剛到嗎?”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這小子嘴不老實,但是好歹救了我爺爺一命:“過來給我搭把手。”
謝以安過來連忙扶住我爺爺。
我爺爺連忙說:“謝謝你,白大人。”
謝以安一笑:“老爺子客氣什麼,我不是您孫婿麼?”
爺爺一聽臉色有些發白,我怕謝以安胡說八道讓爺爺聽了不開心,連忙瞪了他一眼。
謝以安朝我一笑也沒說什麼。
我爺爺緩了一下,對謝以安說:“白大人,這次辛苦您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好了……”
我怕謝以安再胡說八道,連忙過來接過話說:“爺爺,謝以安在學校的時候就特愛幫助別人,經常借人家錢花,還愛扶老奶奶過馬路,我會替你好好感謝他的……”
就在這個時候,我覺得周圍似乎亮了起來。
我起先以為天亮了,因為剛才和黑鷲一塊也費了不少時間,但是我抬頭一看才知道不是天亮,而是那些光點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覆蓋了我們上方。
我抬頭望去看不到星空,那些螢火的光芒落在眼睛裡,微微有些刺眼,但是很漂亮。
我忽然想起,小時候跟爺爺在一起的時候,爺爺帶我上了山,沿著那道石階走到山頂。
那些螢火飄在身邊就好像走在星海中一樣。
我下意識地伸手想抓住它們,但是手一伸,那些螢火彷彿知道我的手往哪裡伸,早早的躲開了去。
謝以安拉了我一把,我才回過神,一低頭,感覺脖子酸的厲害,我都不知道自己看著他們那麼久了。
謝以安說:“我們下山吧,祭典馬上要開始了。”
“什麼祭典?”我好奇地問。
謝以安沒回答我,而是拉了下我爺爺:“老爺子,走吧……”
謝以安話還沒有說話,爺爺打斷他的話:“你們先下山吧,我等一會兒。”
謝以安看了我一眼,徵求我的意思。
我連忙過來說:“爺爺,早點回去吧,這裡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