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做工也是差了一等,還不如本座自己動手縫製。”
黃裳聽了,不掩驚訝,遂是笑開:“不想東方兄耍針的本領著實厲害,竟不光是用在打鬥中啊!如此……”他低頭扯了扯身上有些襤褸的裘袍,“不如麻煩東方兄也為我做上一件衣服罷!你瞧,我這件袍子,四處漏風,已是不能保暖了。”
東方不敗橫眼看向他:“黃先生當真是本座見識過的第一厚顏人了!”讓他堂堂日月神教教主做衣服的話,這人還真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黃裳展顏:“這倒是不錯,黃某厚顏第一,東方兄武功第一,也算是絕配了。”
東方不敗眼神一動,銀針再次飛出,怒道:“胡說甚麼呢!”
“東方兄別介意,”險險地避開了一擊,黃裳連忙正色,撫了撫額頭,“我這兩年盡是閒散慣了,說話卻是少了深思熟慮。適才不過是逗笑,如今我既拜訪過了知己,禮物也送到了你手中,便也是時候離開了。”
東方不敗微愣,看著窗外黑茫茫的夜,只有白雪反射著寒光:“離開?”一時沒想清黃裳話語裡的含義。
“自然是離開太原府了。”黃裳淡聲道,“我要去福建,雖然記憶還是一片混沌,但我總覺得對那延平府有些熟悉的感覺。”
東方不敗聞言笑了:“你還真當你是那幾百年前的黃裳啊?”
這一回,黃裳卻是沒有了半分隨意,他垂著眼,嗓音暗沉:“或許東方兄不相信……但自你當年說起了幾百年前的那些人事,我倒真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自有記憶以來,便是孤身活在天山幽谷的崖洞內。”黃裳輕扯開嘴角,“雖然前塵往事沒了半分印象,但我卻總感覺……我活了很久。”
或者說,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活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