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鍾凌產生了嚴重的依賴。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習慣身邊有個兔崽子,而越來越厭惡一個人生活?
進了屋,鍾凌先把行李拎進了房間。他的房間和他離開時一模一樣,書桌上甚至還有他的課本,完全不曾被動過。衣櫃裡是他的衣服,全是鍾越親自帶他去買的,那些書籍,被褥,甚至窗邊那盆還在茁壯成長的仙人球,也都是鍾越給他買的。
鍾越!全都是鍾越!
為什麼?!
從小到大他的生活,他的成長都被烙上了鍾越的印記。他曾經那麼興奮地想要握住對方的手,只因為那是成為他父親的男人。可他為什麼要對他產生那種骯髒的想法,為什麼要貪婪地讓他只屬於自己一個人?!從他在門口看到他卻怎麼也叫不出一聲“爸”的時候,他就知道,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那美好的父子生活。
瘋狂的夜晚(上)
鍾越不是沒想過兩人之間會有隔閡,但他覺得那沒關係。他只是迫切地想要將鍾凌帶回身邊,卻輕視了那份隔閡的力量,就那麼硬生生地卡在他們中間。
重新一塊生活了一個多月,兩人漸漸有話聊起來。不過所謂的”有話聊“也就是晚上的時候談幾句閒話。以前的時候鍾越就不是愛說話的人,經常唧唧咋咋說的興奮的是鍾凌。如今,兩人各佔沙發一頭,偶爾談及鍾凌在模特圈的趣事,或是鍾越工作上的矛盾,看上去一派融洽,可實際,兩人內心都有一層沒有被捅破的膜。似乎一旦挑明瞭說,一切都會被毀壞掉。
鍾凌經常出門,他害怕在家時,大部分都相對無言的時間。鍾越是個可以自己翻翻報紙靜靜過一晚上的人,他不是。他內心有很多話,很多想跟鍾越說的話。可是那些話不能說出口。他無法像當年一樣,圍在他身邊興奮地說著某個武功蓋世的英雄。
早已過了那樣的年紀,不是麼?
是自己內心的改變還是年紀的改變,鍾凌自然清楚,他只是寧願找個東西來堵住心裡那不住地想要洩露出來的情感。
對於鍾凌的外出,鍾越時常會說上幾句,不過都被鍾凌笑嘻嘻地蓋過去了。
這天晚上,鍾凌受紀風生”邀請“ 去了他家(林天逸和紀風生住一塊,詳見《無”果“的婚姻》)。其實在下午,他便收到鍾越讓他晚上回家吃飯的簡訊,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回道:我和朋友有約,不回去了。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話有點生硬,頗有躲避的味道,於是鍾凌又添上個笑臉。雖然他覺得那個笑臉有些扎眼...
在紀風生家坐到九點多離開,鍾凌無所事事,又不想太早回家,索性尋了間酒吧進去。他今夜穿的是簡單的休閒裝,頭髮沒有打理,與鏡頭前那個妖冶的Abel幾乎判若兩人,自然無人認出他來。可是那帶著點暖意的氣息又和有些勾人的眼神還是吸引了好些人過來搭訕。
鍾凌無心與他們調情,點了杯酒慢慢地喝完。雖不至於醉,但大腦暫時的拒絕思考讓他感到愜意。如果,可以把那個男人徹底從腦海剔除該多好?
在他即將踏出門時,一個酒保突然跌跌撞撞地一頭撞在他身上。鍾凌好脾氣地拉住他,正想問沒事吧,那酒保突然就偎依在他懷裡,一直手輕摟著他的脖子,一邊親暱地在他耳邊低聲說著柔情蜜語,一邊舔、弄著他的耳垂。
呵!倒貼?
鍾凌興趣被勾了起來,正要順勢環住對方。懷中的酒保回頭瞥了一眼,看見一個忿忿離去的身影,立即就站起來了。
”靠!老子就是和男人玩也不和那種虐待狂搞啊!“ 那清秀的酒保一改小鳥依人的樣兒,叉著腰罵了起來。忽然對上鍾凌的目光,眼睛一亮,說道:”唷!沒想到我還撞上個好皮相的。“
或許是對那句”老子“上心,鍾凌伸手摟住對方的腰,曖昧地問:”那要不要跟我玩玩?“
那酒保小哥也是個爽快的,直接湊上來含住鍾凌的唇,兩人就直接在酒吧門口吻得不可開交。好容易拉開了點距離,鍾凌低啞地問道:”下班了沒?“
”哈啊,沒、事,我翹班。“
兩人上了鍾凌的車,拉扯間鍾凌手機掉落,上邊有未讀資訊。鍾凌一邊扯對方衣服,一邊空隻手出來彎腰摸索手機。
是鍾越:小凌,我晚些回去,你早點回家。
鍾越的”晚“經常都能晚到凌晨,以前他應酬加班可不少。現在十點,呵!這時間夠他玩一發了。
”走,去我家。“鍾凌惡意地捏了酒保淡紅的**一把,踩下油門賓士而去。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