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於單純的父子關係嗎?這一點鐘凌自己都不確定。
不過,即便他現在想回去也沒機會了吧?自從他離家後一個星期接到過一個電話後,兩人再沒見過面,更別談說過話。
那個電話是怎麼說的呢?鍾凌仔細想了想原話。他老子說,回來,丟掉你那亂七八糟的想法,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不過那時候自己太不給臉了,強撐著一副錚錚鐵骨,特別有骨氣地拒絕了。
好了吧?人家給了你個臺階你不要,現在倒好,乾巴巴地躲牆角思念去吧。
鍾凌自嘲地笑笑,披了外套獨自往外走。工作結束,這天都黑了,約莫11點左右。路上人不多,天一黑,鍾凌套上外衣帽子,也沒有人會認出他。
這種彷彿躲在暗處見不得光無人問津的感覺讓他覺得有點悶,他摸了摸風衣口袋掏包煙出來,一邊揹著風走一邊點火。跳躍的火光沒有讓眼前的景色明亮起來,明明回到了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城市,但是他依舊覺得如此陌生。
寒冷,依舊是刺骨的寒冷。
鍾凌心想,這個城市挺大,他應該沒有倒黴到和他老子碰面。
他自娛自樂地吐了個形狀有趣的菸圈,漫不經心地呈“S”型路線走著,猛地轉上了迎面走來的人,手上的煙似乎還燙著了對方的衣服。
“抱歉!”鍾凌立即道歉。嘖!早知道就不扭著走那麼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