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有說為什麼嗎?”楊深不滿的問道。
“老王說這是他們這行人的規矩,或者說習慣。老王猜測莊先生走越南,一方面是為了搞武器,另外一方面也有可能是為了迂迴路線。老王還提供了一個訊息,春節的時候,沐言有被人追殺。是個東南亞人,不過不是莊先生的對手。老王說莊先生選擇這條路,很可能是為了甩掉某些人。或者是先幹掉某些人。”
砰的一聲。楊深猛的拍著桌子,怒氣橫生,“打老王的電話,我倒是要問問他,究竟瞞了我多少事情。他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闆。”楊深氣得想要殺人,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竟然到現在才知道。真不知道這沐言和老王揹著他做了多少勾當。
保鏢甲一臉為難的看著楊深。楊深怒吼道:“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老闆,老王現在已經到了越南。除非老王主動聯絡我們,否則我們暫時還沒辦法聯絡上他。不過老闆你不用擔心,老王說了,他在那邊有點關係,可以找人打聽一下。”
楊深都快被這些手下氣死了,一個二個都吹噓自己多能幹,真要做事的時候,個個都給他掉鏈子。楊深氣得發狠,乾脆藉著這個機會徹底整頓一下。聯絡上老王后,你告訴他,無論如何,務必找到沐言,將他給我安全的帶回來。告訴老王,他要是敢和沐言狼狽為奸,私下裡亂搞的話,我饒不了他。”
保鏢甲好想說,老闆你這個威脅的話,對老王來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還是來點實在的吧。可惜這會楊深看誰都不順眼,保鏢甲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黴頭。
沐言趴在草叢中,全身上下都做了偽裝,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除非走近了看,根本不會發現這裡隱藏著一個人。不過眼神不好的人,即便走近了,也看不出這裡有人。沐言一動不動,維持這個姿勢已經數個小時。除了進食以外,沐言全身上下也就是眼睛會動一動。就在剛剛,一條熱帶叢林特有的蟒蛇從沐言的腳邊滑過,沐言也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的。
數百米遠的走私販毒基地裡,除了巡邏的人外,終於有別的人走進了沐言的視線裡。沐言拿起望遠鏡觀察,他在尋找最好的攻擊點還有攻擊時間。可是關鍵的是,沐言不確定狂醫是不是還在這裡,會不會已經遇害?沐言不敢想象狂醫會遇害。
夜幕降臨,沐言也將迎來今日最危險的時刻。沐言悄悄的離開原本趴著的位置,爬到樹上。在夜晚,就是全副武裝的沐言也不敢在地面休息,那將是致命的。透過望遠鏡,沐言看到一個臉上帶著疤痕的小個子男人。沐言從沒見過這個人,但是卻莫名的覺得這個人有點熟悉。尤其是他臉上的那道疤痕,讓沐言有種特別的熟悉感。沐言的目光一直跟著那個疤臉男人,當男人轉過身的時候,沐言終於想起來了。過年的時候,自己在C市遇到的那個黑衣男人,那個想要殺自己的男人,那個被自己在臉上劃了一刀的男人。竟然會是他。沐言皺眉,這太出乎他的預料了。
這人怎麼會跑到天朝去追殺自己?到底是什麼目的?難道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和狂醫的關係,這麼說來,他們早就知道自己是偽裝的?
沐言覺得這事情怎麼透著一點古怪的味道,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疤臉男人離開了基地,走到叢林裡解手。遠處還有巡邏的人衝他大聲的說笑著,好似在開他的玩笑。他們說的是當地的一種土話,沐言聽不大懂,只有幾個常用詞沐言聽懂了。沐言在預備做一件危險的事情。他覺得自己的機會或許就在這個疤臉男人的身上。沐言仔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巡邏人員,然後悄悄的滑下樹幹,再悄悄的走進疤臉男人。疤臉男人在抽菸,背對著沐言,嘴裡偶爾還發出幾聲古怪的詞語。沐言手握匕首,當機立斷的出手,直接插向疤臉男人的後背,同時捂住男人的嘴巴,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來。一招得手,沐言拖著男人就往叢林深處退去。
沐言的這一刀出手很重,男人受了很重的傷。叢林漆黑,男人看不清沐言的長相。沐言也不廢話,直接拔出槍,對準了男人的頭,然後用泰語問了一遍,“你們這裡是不是關押著一個人白種人?”
疤臉男人傻愣愣的,好像是聽不懂沐言的話。沐言冷笑,也不客氣,直接出手,割掉了男人的一隻耳朵。“說話,別讓我再重複一遍。”
疤臉男人吭都沒吭一聲,似乎剛才沐言的那一刀不是在割自己的耳朵一般。疤臉男人依舊傻愣愣的看著沐言,突然用著土話,大聲的說起話來。沐言當即就將槍口塞進了疤臉男人的嘴裡,冷笑道:“想叫人來救你,沒用的。你要是老實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