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涉……」
白雪嵐問:「怎麼?」
周廳長笑道:「老弟啊,你那頭海關的下屬,似乎有幾個做事太急躁了。前陣子,是不是無緣無故封了人家的大煙館?這會惹起治安糾紛的,讓我們警察廳也捲進去,我看是你那頭的人,想著別把事情鬧大了,特意叫人去調停,好不容易才壓制下去。只是,長此以往,總會出岔子的。」
白雪嵐蹙眉道:「有這種事?」
周廳長說:「我看你的為人,不像縱容這種事的。」
白雪嵐說:「這事等我回去,好好的問一問,看是誰這麼不規矩。」
周廳長說:「你肯過問,那最好不過。其實煙土,就算在首都,現在都是半禁半不禁的,真的要禁,哪裡禁得住?難道那些抽上癮的人,說一聲禁,就不抽了?有幾家大煙館在,也算是開門做正當生意,他們也沒有硬是拉人去抽大煙吧?總比暗巷子裡的黑窩好,那些黑窩常常以次充好,吃死不少人。大煙館,一來好管制,二來,不管怎麼說,人家也給你交不少稅金,是不是?對國家還是有功勞的。」
白雪嵐點點頭:「這話很有道理。」
周廳長很滿意,說:「這些話你可以聽得入耳,我也就算沒白說。來,吃菜。」
兩人吃了幾筷子菜,周廳長又問:「那你現在,想好怎麼處置沒有?」
白雪嵐慢條斯理把一塊鹿肉嚼碎吞了,微微一笑:「有老哥開導,我還能不開竅?容易。大煙館,我以後不封了,就算真的要封,也先和老哥你打個招呼,免得海關反而和警察廳打起架來,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得自家人嗎?」
周廳長說:「極是,極是。」
白雪嵐又道:「不過呢,煙土是賺厚利的事,這方面我可不敷衍,該交的稅,還是要交。至於那些人愛抽不抽,我也懶得管了。」
周廳長說:「那當然,稅金一分也不少你的。如果他們敢拖欠,不用你開口,我警察廳就先砸了他們的場子。」
白雪嵐笑道:「以後就依仗老哥了。」
周廳長油光滑亮的臉也綻出笑來,高聲咳了兩下。
包廂的門立即開啟了。
周火其實老早就待在隔壁包廂,早貼著木隔牆聽了他們兩人的話,發現周廳長打暗號,帶著兩個跟班的彪形大漢過來這邊包廂,見到白雪嵐,顯得非常鎮定,笑著把手一拱:「白總長,咱們總算見面了。」
昂著頭,把下巴一揚。
後面一個大漢就捧了一個檀木盒子上前,放在白雪嵐面前的桌上,把盒蓋子一掀,默默地走回到周火身後。
白雪嵐看著那檀木盒子,伸手進去翻翻。
最上面一張薄薄的支票,金額上寫著五十萬,掀開支票,下面便是半盒子的珍珠,每一顆都有小拇指大小,顆顆雪白瑩潤。
一汪翠綠大半埋於珍珠中,只露出一個雕得神駿精神的馬頭,正是上次白雪嵐不肯收下的翡翠駿馬。
白雪嵐若有所思地撥著珍珠,抬了抬眼瞼,問:「周當家的,你送這麼一份大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