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餓呀?也該讓你知道知道捱餓的滋味,以後別老把我動不動就晾一邊餓上幾天的。」
宣懷風穿了一件乾淨上衣,正拿著那弄髒的西裝在看,聞言霍地轉過身,把西裝往白雪嵐頭上一摔,不滿道:「你什麼時候餓過幾天?昨天下午在車上吃的是什麼?」
看見白雪嵐瞅著自己樂滋滋的笑,頓知自己失言。
這樣說,豈不是甘心當這條白眼狼的食物了?真是豈有此理。
既有些尷尬,又覺得有些好笑,嘴角忍不住逸出一絲笑,便不好再擺出黑臉,無奈地搖頭,說:「我上輩子定是做了天大的錯事,才遇上你這麼個天煞星。」
白雪嵐從沙發上坐起來,拍拍手道:「你總算笑了。這才對嘛,我們好不容易樂一下,何必好端端地又生氣?」
其實宣懷風腰上身下,無處不痠痛交加,想起剛才他那樣蠻不講理,藉著體力過人隨便欺負人,自覺很有生氣的理由。
只是白雪嵐這人,口才是一流的,和他鬥嘴,只能被他再調戲一番罷了。
況且,做已經做了,這個時候再生氣有何用。
自己也沒那多餘的體力。
宣懷風懶得和他胡攪蠻纏,只問:「我是真的餓了,你餓不餓?要是你不餓,我就叫聽差端了飯到我房間吃吧。」
白雪嵐說:「你吃飯,怎麼可以丟下我?」
起來隔著窗戶吩咐聽差準備飯菜,又換了一套乾淨衣服。
不一會,飯菜都送到白雪嵐房裡。
說起來,白雪嵐真的有點動物的本能,衝動全憑食慾主宰。剛才狠狠吃了一頓飽的,此刻果然就老實多了,見宣懷風走路的樣子有些彆扭,趕緊在椅子上加了兩個厚坐墊。
兩人對著坐下,總算相安無事地吃了一頓飯。
吃完了,白雪嵐問:「你還是累的吧,既然吃過了,等會在我床上再睡一下。」
宣懷風問:「為什麼要到你床上睡?」
白雪嵐笑笑:「你不覺得在我懷裡睡得特別香嗎?」
宣懷風知道他只是故意要惹自己臉紅,好心裡快活,便警告地瞪他一眼。
正要說什麼,管家忽然從外面進來,報告說:「宣副官,有您的電話。」
不等宣懷風做聲,白雪嵐先問了:「誰打過來的?找宣副官什麼事?」
管家答道:「是一個男的,說是宣副官的三弟。」
宣懷風一聽,估計八成是小飛燕的事有著落了,想不到宣懷抿對著他的時候冷冷淡淡的,回去做事卻很利落。
小飛燕的事和梨花有些關係,他唯恐白雪嵐再詳問下去,連二拖三,萬一把梨花的事問出來,又有一場飛醋要吃,趕緊接著管家的話說:「是的,我正等他電話,想和他約了一起去看姐姐的。我這就去接。」
他一站起來,白雪嵐也跟著站起來。
宣懷風正擔心他跟過去,回頭看他一眼,冷冷地說:「難道我和自己弟弟說一個電話,你也要在旁邊監視不成?」
白雪嵐迴心一想,自己管得確實太嚴了點。
如果連和兄弟姐妹接觸都不得自由,宣懷風一定受不了。
白雪嵐笑道:「我不過是吃飽了,出去散散步,誰要監視你呢?」
說完,自己先轉身出了房。
宣懷風這才鬆了一口氣,到電話間接了電話。
過了一會,掛了電話,出了電話間,沒走幾步,恰好碰上散步的白雪嵐從右前方小路上過來。
宣懷風對他揚了揚手,自己走近過去,問:「我想明天告一個下午的假,可以嗎?」
白雪嵐問:「你約了你三弟去看你姐姐?」
看姐姐云云,是剛才一時敷衍的話,沒想到白雪嵐倒記得很清楚。
宣懷風也不想全騙他,說了一大半的實話:「這個倒還沒有定下來。電話裡先約好了明天見面,我做東道,請三弟在新南路的江南館子吃一頓飯。看時間吧,要是吃完了館子,還有空兒,我就和他去一趟年宅。你可準我的假?」
白雪嵐明日正好有事,不想宣懷風參與,便很大度地點點頭:「準。我索性明天放你一天的假,讓你好好和家裡人聚聚。不過,出門一定要記得帶護兵。」
宣懷風卻不肯受他這份人情,搖頭說:「我只要一個下午,你何必放我一天?我可是領著海關總署薪金的。今天為這同樂會,已經浪費了一天,我明天還要把今天欠下的公文也做好。這樣吧,我明天上午還是跟你一塊到海關總署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