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吵醒,他迷迷糊糊地開啟門,一個冰涼的人影直挺挺地向他倒了過來。
“宏風?你是怎麼——”他的睡意眨眼間被趕走得一乾二淨,接住楚宏風后,他才發現對方的背上還有一個人,“衛鐸斂?為什麼?”
他把幾乎失去意識的兩人帶進開著暖氣的臥室,一點兒也不嫌棄楚宏風那身髒兮兮的衣服就扶他們躺到了他的床上。由於衛鐸斂傷口的血跡同樣流到了楚宏風身上,梁君平起初還無措地以為兩人都受傷了,替他們換下衣服才發現傷口沒有他想的那麼嚴重。他舒了一口氣,替楚宏風放了一缸熱水讓他去暖暖身子,他找出家用醫療包開始處理衛鐸斂腹部的傷。
楚宏風在溫暖的洗澡水中恢復了意識,他靜靜地在浴缸中躺了一會兒整理思緒。雖然現在算得上安全,但是他和衛鐸斂都知道這份安全是十分短暫的。如果沒有更有利的證據直指豪成幫的犯罪事項,憑豪成幫的人脈,警局是關不住他們的,到時候就輪到楚宏風被算仇的日子了。
他又想起齊煬的那通電話,臉上露出道不明的複雜神色,只怕以後再也不能直面那傢伙了。他當然知道最後的警是誰報的,衝著對方那不惜將他也牽扯進來的做法,他知道沒有帶人衝過來揍自己就是齊煬最後的忍耐了。
記起齊煬在電話一開始說的話,他神色一凜,捧起水拍了拍臉頰示意自己打起精神,他圍了條浴巾走到了梁君平面前。
梁君平剛替衛鐸斂包紮完,後者已經在床上睡著了。梁君平收起醫療箱,沒有問楚宏風和衛鐸斂為什麼會落到那樣的境地,只說道:“剛剛是不是敲了很久的門?對不起我睡得太死了,你可以直接打我電話,我不會關機。”
楚宏風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