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的吸著煙,目光時不時的飄向埃爾奇維亞,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框他話。黑街上有傳言,對達拉出手的人可能就是‘金色冥王’,如果真是他,那麼‘兵器’肯定會在他手上。派去達拉的部隊沒有一人生還,全部被滅,可如果真是這樣,他又出於什麼目的想要用藍圖來換‘兵器’呢?難道‘兵器’真的不在他手裡?
保鏢上前來打斷這邊的談話,覆在埃爾奇維亞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埃爾奇維亞點點頭,隨後站起身,準備離開。
“將軍可以考慮一下,有答案通知我。”拿回厄爾博邦,在保鏢的陪同下離開現場。
費格英沒有跟來,左肩胛骨碎裂,養傷期間不宜亂動,所以派他在莊園留守,剛剛打電話來報急,埃爾奇維亞再不回去,房子就要被顏希拆掉了,又沒人敢靠近,只能隨著他胡來。
埃爾奇維亞趕回莊園的時候,僕人都心驚膽戰的聚在門外,看到主人回來了,總算看到了救星。
“顏希呢?”
“在裡面。”費格英可算是怕了裡面那個人,輕輕一推,就讓他肩胛骨斷裂。
“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電話很急,害得埃爾奇維亞急急忙忙趕回來,以為顏希又傷了多少人,不過看來,門還鎖著,應該還在房間裡。
費格英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了,為主人開門,“您進去就知道了。”
果然是他進去就知道了,門險些推不開了,裡面的慘狀更是慘不忍睹。
地上扔的亂七八糟,羽絨枕裡的羽毛飛的滿天都是。埃爾奇維亞不明白,自己珍藏的書本應該好好的呆在書房的書架上,為什麼跑到了門口,而且紙張碎成一塊一塊堆在地上。花瓶不用說,早已粉身碎骨躺在那裡,白玫瑰也沒有幸免,花瓣被踩得稀巴爛。埃爾奇維亞鼓足了勇氣才能走進去,果然,他收藏的那些經典紅酒,沒有一瓶倖免,全部摔碎在地,紅酒淌的到處都是。浴室門大開,裡面的東西也無緣無故飛進了客廳,牙膏、杯子、淋浴乳、洗髮膏都扔在門口。
而罪魁禍首,抱膝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聽見開門聲,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再也不動了,如果說,整個房間,唯一倖免的地方,就只有顏希自己呆的那個沙發是乾淨的,哪裡都是一團糟。
僕人都伸著脖子往裡看,真怕這樣的災難主人會撐不住,那些東西主人有多寶貝,他們都看在眼裡,這不,才出去幾個小時,全部都被毀了,無一倖免。還是費格英能掌握分寸,立刻遣散圍觀者,將房門關好,好不容易才拉上,門已經變形了。
埃爾奇維亞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過去的時候險些被扔在地上的浴巾絆倒,深深吸一口氣,壓住怒火,準備和他好好談談這件事。
“你能告訴我,你對這個房間有什麼不滿?或者說,你對我有什麼不滿?”
顏希抱著膝蓋,下巴搭在膝蓋上,頭也不抬,看也不看他一眼。像是受到虐待的小狗,耷拉著腦袋,任誰跟他說話都不理。之前回來,不管顏希發多大脾氣,看到他回來都會安靜下來,聽話的坐到他身邊就老實了,雖然不開口說話,但只要聽話就夠惹人疼了,只是今天,連看也不看他一眼了。
埃爾奇維亞走過去,坐到他身邊,捏住他下巴抬起他的臉,卻在他的目光中發現了情緒,那明明是生氣的眼神,好像在責備他的不是,這讓埃爾奇維亞有點驚訝。這幾天他的目光是空白,除了會發脾氣以外什麼也沒有,無論埃爾奇維亞跟他說什麼他都沒有反應。幾乎是寸步不離,跟在埃爾奇維亞身邊,他對所有人都有防備,充滿敵意,卻單單隻跟著他,這本讓埃爾奇維亞很是心疼,卻發現,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只要他不在,不知道顏希會做出什麼事,讓他時刻都在擔心他,今天就是典型的例子,只不過出去時間長了一點,房子都要被拆了。
“你知道你做這樣事的後果嗎?我很生氣。”
埃爾奇維亞直白的告訴他,顏希卻好似聽不懂,呆呆的看著他,然後又做出這幾天的習慣性動作,往他身邊挪挪,挪到足夠近的地方,就把臉靠在他的肩膀上,安心的閉上眼睛,每次睡著也都是這樣。
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埃爾奇維亞很驚奇,忍不住把他撲倒,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埃爾奇維亞想著,這樣也不錯,雖然不說話,但是挺乖的。然而,他卻判斷錯了,不管顏希睡得多熟,只要有別人靠近他,他準會立刻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出手傷人,那個不知內情的僕人就是第一個受害者,如果不是埃爾奇維亞還沒走,僕人估計已經歸西了。
埃爾奇維亞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