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好演這出戏,如果顏希沒來,狂鷹只想就出黑獄永遠離開“血獵手”,只是,黑獄知道阿道夫已經盯上了顏希,即使知道危險,知道會被揭穿還是不願離開,他不希望顏希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幫不上忙。他早已向德國相關部門透露,有人會回來呼叫機器,那人就是藏匿“兵器”的人。果不其然,只要阿道夫動用手段想得到機器,就會被相關部門跟蹤追查。
然後狂鷹再到街上散佈“兵器”存在的位置,引來大批對“兵器”饞涎的人,在幾方勢力的火拼下,他們才有逃脫的可能性。黑獄即使再能忍,始終是凡人,他想在死前見顏希最後一面,他想把積鬱在心中十幾年的思念親口告訴他,除了這些,他別無他求。
從“達拉慘案”到“突尼西亞大爆炸”,兩處均有德國人參與,有關部門已經開始引起了注意,對傳說中製造“兵器”的事也不再是傳言,已經可以名正言順的搬上臺面,給予政治排擠,二戰時期受過迫害的國家和民族,此時也是反擊之時,打出抵制的口號,德國真正陷入四面楚歌當中。真正帶來這一影響的是那些含糊不清的研究材料,雖然不全,只有極少數一點,卻是最有力的說辭,被影印成好多份,秘密分發到在國際爭端當中說話有份量的幾國。
阿道夫牽扯到動用機器,牽引出國際爭端的事,在國內已經不能充當心懷仁慈、一切以人民為重的聯邦議員了。
黑獄這一步走的極端,也為顏希掃清了很多障礙,替他徹底切除過去,只有光明的未來。以黑獄一人之命,能帶來那麼大的轉變,黑獄認為值得,他也不會擔心顏希日後遇到問題,因為在他身邊,已經有一個人能為他解決一切,為了顏希,即使連想要刺殺他的兇手也能放過,黑獄已經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最終讓他下定決心選擇這個方案,是顏希已經不需要他了,只要有那個人在他身邊就足夠了,而解決這些雜碎的事情,必須由他一個人來做。
這些自作主張的決定,黑獄覺得自己做的很對很完美,卻沒有想到,顏希要揹負這些活下去,那該是多麼辛苦的事。不需要任何作假,曾經被他認為的背叛卻是黑獄最真的付出。有些話,狂鷹並沒有全部告訴顏希,至少他是在什麼情況下見到黑獄第一面的事沒說,不然顏希肯定會悔恨到活不下去。
之前不明白,現在他明白了,他和黑獄的三次相遇並不是偶然,只是黑獄的目光在盯著被人賣掉的弟弟,狂鷹的目光卻在注視著那個讓他一見鍾情的男人。他們同處於警員的身份相遇,之後身份改變,在成為僱傭兵後再次見到他一面,最後一次就是在“血獵手”裡了,黑獄不停的轉換身份,不停的遊歷在世界的各個領域,他的一切都是為了找到並救出顏希。
這些話,他當然不能說出來,他只是留下了顏希的手機,然後離開了。
埃爾奇維亞如約過來接他,顏希並沒有急著離開這個讓他滿是回憶的地方,而是去了港口,他只是想看看黑獄設計一切的終結地點,是不是真的都是為了他這個……弟弟?如果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好,就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顏希一個人站在破損燒焦的港口,面對大海默默的吸著煙,海風吹亂了他的頭髮,他眯起眼睛看著一望無垠的海面。突然有種瘋狂的想法,黑獄可能並沒有死,只是用這些來當障眼法,讓他以為一切都結束了。插在口袋裡的手心裡,一直攥著那個房子的鑰匙。黑獄的反偵察能力很強,即使他把一切都恢復成沒人來過的樣子,但是他卻沒辦法把鑰匙變得生鏽。
“你早就知道這些了吧?”聽見身後腳步聲走近,沒有回頭,就說出這句話。
海風揚起金色長髮,那張臉美的讓人心痛,比任何寶石都要美的冰蘭色眸子,注視這倔強的背影,太過溫柔,反而洩露了裡面的憂傷。他和黑獄不同的是,黑獄可以用這種方式來讓顏希永遠記住他,可他不能,那個曾經對一切都輕視的人,卻不能無視顏希的悲傷,他為顏希考慮的太多,反而束縛住了雙腳。
“你早就知道黑獄是我……哥哥……”顏希皺皺眉頭,他不會感激黑獄,他並不覺得這樣做是對他的救贖,他寧願想成是黑獄的自私,可是,真正說出“哥哥”兩個字的時候,他還是覺得眼睛發酸。他該恨的不是和此事有關的人,而是忘記那些過去的自己,他太笨,只知道黑獄對他來說不一樣,究竟是哪種不一樣,他卻不知道,甚至能錯把親情和愛情混淆。
“不但沒有告訴我,還讓我過來看著這一切發生,其實你並沒有打算放過他……,或者說,只有在你的幫助下,這一切才能順利發生,你想看到這樣的結局。”黑眸看著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