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覆蓋掉顏希的那些能力的?”冰蘭色的眸子看住黑獄,彷彿能看穿一切。
黑獄在極度震驚之後,才恍然大悟,“你開什麼玩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則西納監獄曾是德國關押那些罪大惡極的死囚監獄,裡面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被政府蓋掉,這也給裡面秘密進行的活人研究提供了方便。研究室裡共有八位在生物學、醫學、神經學、物理學等領域取得卓越成就的專家組成,他們夜以繼日的對活人進行各種研究,用各種方法來引導、刺激出人體的最大潛能,他們會透過各個渠道得到‘試驗品’,優秀的‘試驗品’才能造就出最完美的‘兵器’。起初的實驗全是用強壯的成年人,然而收效甚微,成年人的穩定性較強,無論意識、體型還是大腦神經幾乎都已成熟,這是失敗的關鍵,他們需要一些不確定因素,從而激發那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所以他們才會想到用孩子做實驗,孩子是無限可能的載體,以他們做‘材料’遠比成年人優質。然而,首先提出這個觀點的人就是生物學博士——帕克西姆,他也是最先死去的一個,很可惜,他沒能親眼見到由於自己的提議,才造出了成功的‘兵器’。而事實是,帕克西姆其實一直跟蹤實驗到最後,直到看到‘成品’,這不是很奇怪的事嗎?”
“事實確實如此!”黑獄不著痕跡的回答,他不能再被這個人左右了,他必須冷靜,他說的所有話都可能是個幌子。
“你認為要用什麼樣的理由,讓一個戀家的男子突然一年斷絕與家人的一切聯絡?你想的那些理由都不成立,帕克西姆參與實驗,並不是熱衷於此,他只是被需要,受政府所託,他有每月回家看妻子和孩子的權力。太過專注於研究,太想得到研究成果,看守人員忽略了太多事。即使‘那則西納慘案’後,在通往監獄的小道附近的小溝裡,因為雨水,讓原本乾涸的溝渠重新聚滿了水,讓一個垂釣者,摸出一具骷髏架,經過DNA鑑定,確實是帕克西姆,然而,卻死在慘案發生的前一年,那麼這一年時間的‘帕克西姆’又是誰?能模仿的惟妙惟肖不讓人察覺的人自然不會是和他陌生的人。”
黑獄靜靜地聽著,按在床上的手指慢慢收緊。
“帕克西姆你應該熟悉吧?他曾經旅居美國,在哥倫比亞大學任教,你曾經也在那所大學呆了兩年,學的是醫學。帕克西姆是狂熱的表皮愛好者,他研究的是模擬人皮,而你卻將此研究昇華為易容術,最瞭解帕克西姆的人莫過於他的妻子,你害怕會露陷,才會拒絕回家,這無疑是將最大的問題暴露給了別人。”
“那一年,你在研究所裡都做了什麼?傳言說,有人從內部開啟了關押‘兵器’的重重關卡,這才讓他有機會跑出實驗室。”
地牢裡一片死寂,黑獄注視著地面,足足沉默了兩分鐘,才出聲。
“你比傳言的還要可怕,彷彿這些事是你親眼所見一樣,說的頭頭是道,句句在理。”
“我只是好奇一些事情,我的家族一直相信萬事皆有可能,我只是繼承了良好的基因。”
“你費力查出這些事的意義在哪裡?”他才不會相信埃爾奇維亞對他感興趣一說。
“意義在於,顏希現在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聽到這句話,黑獄才正眼看他,“他怎麼了?”
費格英領著顏希過來,其實不用人帶路,只要放他自由,他自己就能尋著他的味道找過來。
埃爾奇維亞望向站在樓梯口的顏希,伸出一隻手,“過來,顏希。”
黑獄看著顏希慢慢走過來,聽話的將手放進埃爾奇維亞的手心,覺得難以置信,站起身,這樣的場景可不是他能想象到的。
“顏希,認識他嗎?他是黑獄。”
顏希黛黑的眸子看向牢籠裡,表情空白,完全陌生的眼神,震到了黑獄。這樣的眼神他怎麼會忘記,這無疑是又回到了原點,這麼多年的努力看來都白費了,繞了這麼大一圈,又回到起始點上去了。
“看到了嗎?從達拉回來他就變成這樣了,誰也不認識,也不說話。”
黑獄的表情比被揭露真相還要震驚,他在意的不是顏希不說話不認識人,而是另外一件事。
“為什麼?!”深深皺眉,難以理解,“回到原點的話,他會排斥任何生物,他對誰都會下手,可是為什麼?你對他做了什麼?”他不可能會聽誰的話,這本就不符合邏輯,這也是在實驗完全成功之前,放他出來的原因,不能讓他變成德國人的工具。這樣,他才是自由的,不受任何人控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