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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喬拓。”陸禾走過去道歉。“可我有難言之隱。”
“什麼難言之隱?”喬拓豎起眉毛,手指戳著資料夾,“就為了我趁火打劫,趁你要幫小男朋友,訛詐你,壓價買下了你的那部分股份對不對?”
“我沒有這樣想過。公司,本來就一直是你在管理。我從來沒有覺得,你給的價格,有什麼不對。”陸禾直視著喬拓氣到發紅的臉,懇切地解釋。
“你沒想過?你沒想過,那這是什麼?”喬拓以憤怒的眼神斜睨著他,突然拿起辭職書撕了個粉碎,舉著碎片對他吼:“那我現在還給你行不行?你敢去東星那邊,小禾,──我跟你沒完!”
陸禾想不到喬拓對他離開航拓,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居然連要把股份還給他的話,都說了出來。心頭一股暖流掠過,一時不由也感傷起來。
他一反常態,親暱地搭住了喬拓的肩,“喬拓,你別這樣。我也是迫不得己,才做出這個的選擇。而且,我永遠不會去東星的。我不會背叛你,背叛航拓,背叛我們當初的夢想。”
“你是……說真的?”喬拓氣消了一大半。
“真的。”陸禾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意,苦笑著說:“喬拓,我也是真的沒辦法了。”
喬拓看著他誠懇的眼神,漸漸平靜了下來,搖頭說,“你看我……我啊,實在是氣暈了頭。不過,我還是需要一個理由。”
他們的夥伴關係,雖然一開始,是因為機緣巧合,才各取所需的合作了十多年。雖然喬拓平時,也沒少插科打諢的和陸禾論交情,但在喬拓眼中,陸禾終究是個感情淡漠,又生性內斂謹慎,不好相處的男人。
他自己又介於商場身份的限制,並不能完全的和陸禾掏心置肺,結果使得兩人的關係,明面上來看,更多是利益的推動。他並不知道,原來陸禾也是把航拓,當做了自己的夢想。
“你生氣是應該的。”陸禾內疚地低頭,帶著歉意說,“喬拓,我憑生第一次覺得,身為一個男人,被人拿捏住軟脅,還心甘情願的一頭撞上去自投羅網,我是失敗透頂了。可是,喬拓你不是也有遲遲放不下的人?我沒有別的選擇。”
喬拓再分利必爭,終歸是念舊情的。合約雖然還差幾個月才到期,陸禾還是順利地拿到了喬拓簽好的辭職書。簡單收拾好自己的用品後,他依照約定,開車去中區的錄音室接賴原。
上午在酒店時,看到賴原失控的模樣,陸禾比自己受到傷害,還要更難過。可賴原終究是成熟蛻變後的賴原,很快就藏好了情緒,即使在他面前,也只是一剎那顯露出了虛弱和脆弱。
“我下午還要錄音,可今天晚上到明天上午,都沒其它事做。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度過。”在酒店,後來,明明害怕在他面前示弱半分的賴原,低垂著睫毛,意外地向他發出了邀請。
陸禾當然不肯錯過機會,無條件的應允。
☆、(14鮮幣)22
車子駛到中區的錄音室時,好不容易晴朗了半天的天空又陰沈下來,飄起了薄薄的淺雪,不時還落下幾滴豆大的雨點,打在擋風玻璃上,讓坐在車內有暖氣護身的人,仍然有寒冷的錯覺。
當然,這樣的平常感覺,陸禾此刻卻並沒有。
他像所有陷入熱戀中,等待和戀人約會的男人一樣,完全沒有反感天氣的惡劣,反而心頭甜蜜又焦急,只希望不管是暴風雪,還是天下尖刀,都能早一點見到賴原。
陸禾把車子停在錄音室對面街道的路旁,低頭看了看手錶。
果然,來早了。現在離上午和賴原約定好見面的時間,足足還有二十多分鐘。
他搖頭笑了笑,下車去街邊的藥店,買了一些治感冒的中成藥,付了錢正準備轉身回車裡,又停下了腳步。
“這個也賣嗎?”
手指著櫃檯上各種動物形狀,顏色鮮豔的棒棒糖,他笑著問。
“賣的、賣的。”藥劑士連忙回答說,他推薦道,“這些是本店特製,新推出的給害怕吃藥的小朋友準備的。各種水果口味都有,非常香甜,而且沒有新增劑和香精,不會影響人體健康。請問,您要什麼形狀的?”
“哦,給小朋友的……”陸禾點點頭,沈吟了幾秒,露出微笑說,“那麼,請各給我一個。”
“您真是一個溫柔的好爸爸。”藥劑士大讚。
陸禾有些啼笑皆非。他拿著滿滿的一盒包裝漂亮的棒棒糖,回到了車上,不無忐忑地想,等會兒要怎麼不落痕跡的送給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