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際玩笑,我再金錢至上,也犯不著為錢和林總作對。何況,幫你這個曾經的情敵,我腦子又沒壞。”袁志誠完全不買帳。
“如果聲度變成我的呢?”陸禾突然爆出一句。
“你吃錯了藥?你有那麼多資金嗎?”袁志誠一頭霧水地反問。
“於榮光現在急於出手聲度,迫於林卓軒威名,沒人敢買,我會把價格壓到最低。航拓的股份轉讓後買下聲度,估值下來我可能還有不少盈餘。”
“你別傻了,轉讓航拓的股份?”
“恩。你老闆根本不會把小小聲度放在眼裡,他要拔掉的眼中釘,只有於榮光。你幫了我,他也不會遷怒你。”
“這個可就說不定,他們之間的恩怨,誰知道。”
“我聽於榮光親口說過,林卓軒只針對他一個人。你幫賴原撐過困難期,就等於幫了我,這筆人情我會還你。以後你想去聲度,我也隨時歡迎。”
“你當我跟你一樣白痴?放著航拓固定的分紅不賺,跑去買一個被業界老大打壓的小公司?”袁志誠在電話那頭往陸禾心上撒鹽:“你要知道,業界謠傳聲度公司當年開業,不過是於榮光討乾兒子麥爾的歡心,撒錢給他開來隨便玩的,誰料我們東星那位狠角色下了十幾年的套,終於讓於氏所有上市產業,全部進了他私人的口袋。”
“恩,那又怎樣?”陸禾苦笑。
“於榮光現在是眾判親離,只剩聲度這根救命稻草。按你前面說的,麥爾就是賴原,那麼你的麥爾,不,賴原,就是於榮光的乾兒子。”袁志誠直言不諱地說:“你知道乾兒子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鬼迷心竅?雖然我也喜歡過他,但老實說,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像以前的他那麼純的男孩子,新人裡也是一抓一大把,需要我介紹嗎?”
“謝謝,免了。或許你是對的,可各人性格不同,我只有羨慕你灑脫的份。”陸禾自我解嘲地淡淡說:“我不缺錢,錢多多少,少多少,對我沒有意義。也許他像謝彥一樣,永遠不會選我,但我,不能眼看他跟著於榮光陪葬。”
“喂喂,你真是陸禾?嘖,想肉麻死我嗎?混蛋,當年你不管我和謝彥的死活去追他,不就什麼事都沒有嘍?小子,後悔吧!”
四年前,賴原負氣離開那晚,袁志誠和人在酒吧發生衝突,謝彥打電話叫陸禾請人過去救場,以致陸禾沒能趕去機場和火車站找賴原,等幾天後,他飛去馬來西亞賴原的家,賴原全家卻早賣了房子,人間蒸發。
袁志誠最終答應了幫忙,陸禾也知道他必定會幫忙,調查檔案沈寰那頁紙上,袁志誠的新狩獵物件,就是沈寰。陸禾推斷,如果沈寰對賴原有意思,也許早聯絡過了袁志誠。
而且,陸禾也賭定,袁志誠一定會幫他。
“不要告訴賴原,我決定買下聲度,還有找過你。”陸禾叮囑說。
“OK。”袁志誠一口應承,又欠揍地說:“其實嘛,剛才賴原找過我,我已經答應幫忙。”
☆、(13鮮幣)10
“呵,他比你厚道,並沒有挾私情,要求我介紹業務給他。”
“那他找你為了什麼?借錢?”
“喂喂,我可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你自己問他啊!”袁志誠嬉笑著反問:“他今晚不是回你的家?”說完,袁志誠掛了電話。
陸禾沐浴完坐在沙發上,邊看臺本邊留意著外面計程車的聲音。
他不時抬頭看牆上的鐘,恨不得把時針撥快幾圈。
可惜時間並不會因為他的焦慮、擔心,就改變它的規律。
他開始後悔讓賴原一個人去。
11點30分,他起身煮了一壺咖啡,拿出嶄新的毛巾和睡衣,在浴缸裡放滿了熱水,還加入了幾滴去疲勞的精油。做完這些後,他開啟了庭院裡的燈,這才發現從舊居移植到院中的梅樹,竟然開滿了花。
兆頭似乎不錯。陸禾做好了利用今晚,與賴原開誠佈公長談的準備。
時針指向11點58分時,陸禾聽到了門鈴的聲音。開了門鎖,舉傘大步走出去,賴原已經站在了庭院中央。他頭髮上全部是雪,眼晴望著那棵綻滿紅豔花朵的梅樹。
聽到陸禾的腳步聲,他轉過了頭。過於冷淡的微笑,讓他的眼神在燈光下,顯得有些暗淡。
“我沒有遲到。”他嘴唇凍得發白,聲音在微抖。
陸禾默不作聲走過去,拽住他的胳膊將他往臺階上拉。
他應該很冷,只是接觸到手臂,陸禾便感覺到了,從他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