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有別人看到。而且你暈過去那天我也是這麼把你抱到醫院的啊!”
一傑不以為意地說出了更加打擊直信的事實。
“什麼?”直信抬起頭,瞪大了眼睛,隨即又把臉埋進了枕頭。“怪不得在醫院的時候我總覺得大家偷偷地笑我。”
這倒是事實。本來直信的長相就惹人注意,再加上那天一傑用那樣的方式抱著嘴角帶血的他風風火火衝進醫院,想不成為話題都難。有好幾次一傑都聽到醫生護士偷偷地談論直信。但是他本人卻此毫不知情,還只是以為大家認出了他而已。
看慣了直信溫柔穩重的樣子,這樣孩子氣鬧彆扭的行為,讓一傑覺得特別可愛,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就連悶悶的質問都讓一傑覺得相當有趣,乾脆笑得直不起腰。
“不好……意思……,但是,你這樣……實在太可愛了。”
“太過分了。”
“是我錯了,哈哈……”
即便是在認錯,一傑的笑聲也沒有停止。
“絕不原諒你。”
直信的聲音越發地消沉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怎麼才肯原諒我呢?”
一傑盡力板住笑得已經痠痛的臉,聲音卻因憋笑而有些變調。
“那讓我也這樣把你抱到客廳。”
直信一下子來了精神,抬起頭來,生氣地看著一傑。
“這個嘛……”
剛剛勸直信的時候說沒人看到無所謂,但是現在輪到自己身上還是會有些猶豫。公主抱其實並不像想象中那麼舒服。雙腳不能著地,並且有隨時掉下去的危險,被抱的人實際上是會非常害怕的,所以會透過雙手摟住對方脖子的方式來增加安全感。如果被抱的是女性,害怕之餘也會感到極大的幸福感,但是如果是男性,幸福感有沒有不一定,但羞恥感一定少不了。
“反正也沒人看到,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嗎?”
直信氣得臉都鼓起來了,絲毫不準備讓步。
“行,這跟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嘛!”
被自己的話反駁了回去,一傑現在理解了什麼是自作自受。
直信一下就從床上站起來,眼睛盯著一傑,用手指著床,示意一傑躺上去。一傑心中滿是悔恨,早知如此,剛剛就不那樣笑他了。但是話已經說出口,現在食言的話更加丟臉,只能乖乖躺上去。
“來吧。”
一傑現在的心情壯烈得像獻給暴君的處女。
直信終於滿意地笑了,充滿幹勁得伸出手去。
但是——
直信抱不起來。
來回試了好幾次,把臉都憋紅了,但卻沒有任何起色。
一傑雖然個頭不及直信,但是接近180公分也不算矮小。而且一直食慾良好,三餐正常。在酒店工作的時候,經常乾重活,看似清瘦,其實身上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肌肉。對大病初癒的直信來說,真的是太過勉強了。
這個意料之外的變故,讓一傑樂得在床上打滾,併成功地把直信打擊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他乾脆直挺挺地趴在地上,拒絕起身了。
“算了,一切都是我的錯,起來吧。”
一傑覺得自己憋笑要憋出內傷了。
“我已經再無顏面苟活於世,你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直信仍是一動不動。
給你的禮物
一傑看著他像個要媽媽給買東西被拒絕,躺在地上耍賴的孩子似的,忽然來了興致。於是躺到他身旁,輕咬他的耳垂。
“這樣道歉也不行嗎?”
一傑在他耳邊呢噥細語。
“嗯……”直信有點動搖,但還是搖了搖頭。
“我現在可是把上衣也脫了,你也不想看一眼嗎?”
一傑說著就把衣服扔到了直信看得見的地方。
看到直信悄悄回頭瞄了一眼,一傑知道這個方式是有效的,於是決定更進一步。
“現在連褲子也脫掉了哦。”
一傑故意用挑逗的語氣說。
“那內褲呢?”
直信終於出聲了。
“那個要你自己動手了。”
一傑說著起身坐到了床上。
直信猶豫了一會,終於抬起頭,一臉鬧彆扭的表情,說了句“你學壞了”。他的額頭上壓出了紅紅的指印。
“那你到底要不要呢?”